“你喝这么多酒,是因为知道我要和许如月订婚?” 不顾许疏月挣扎着要推开他的动作,慕云笙钳制住她的手,声音克制而压抑,却因为兴奋微微有些颤抖。 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漆黑的眸中,是逸散的神情,浓地盛装不下,便只能通过撕咬般的吻传递给身下的人。 浑身兴奋的像是要炸开一样,黏腻的水声在院子里响起,女子微弱的“呜咽”,仿佛被猛兽咬住后脖颈的小兔子,无助的发出呻吟,却只叫慕云笙愈发的兴奋。 俯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屋子,拿脚一勾,房门被合上,连同一室的旖旎一同被禁锢在这小小的屋子里面。 正是秋高气爽,唯独这间屋子里满室的春色。 次日许疏月悠悠转醒,刚坐起身,便感觉到浑身上下熟悉的酸疼,脑袋却是陌生的疼。 早知道便该听了墨书的话,那酒实在是性烈,喝了之后一觉睡到大中午不说,昨夜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也记得不甚清晰了。 只隐约记得似乎有人来了,好像是慕云笙。 嗯,这倒是不奇怪,除了他,怕是也没人敢大半夜的入刘府偷香,更别说碰她了,怕是那贼人前脚刚到,这消息后脚就得递到慕云笙那儿去。 但想起记忆中熟悉的身形,许疏月还是松了一口气。 确实无论如何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又和慕云笙滚到了床上去,更不知道慕云笙昨日来寻自己,到底为何。 想要从混乱的脑袋里莫出些有用的信息来,却乱糟糟的什么都记不清,唯有夜间浮动的床头格外清晰,一张脸上陡然间染上了薄红,墨书端着脸盆进来,还一脸惊讶。 “夫人,您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屋子里太热了?” 许疏月有些尴尬,道:“是,是有点太热了……” 慕云笙一直到了清晨才悄悄离开了刘府,回去的时候心情很是不错,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管家瞧着都觉得新鲜。 不过他这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上午,许如月便递了消息,说想约她见面。 慕云笙眉头一簇,心中的烦躁更甚,但想着有些事情想要去确认一下,到底还是应下了。 命管家备了马,骑马去了郊外。许如月约的地方乃是城郊的湖边,湖光潋滟,两岸绿荫之中不知道哪年留下来的一座离别亭,不过因着景致好,也有不少痴男怨女到这儿赏景谈情。 许如月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若不是等的人是慕云笙,早就发脾气走人了。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许如月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般,如何能不叫人心动? 许如月心尖一跳,看着人缓步走向自己,脸上仍是一脸的肃穆,隐隐含着不耐,“找我什么事儿?” “云笙哥哥,你昨天是不是去了青楼?”许如月是想好好同他说的,可话出了口,却不免觉得有些憋屈,声音也带上了埋怨。 慕云笙眼底的不耐愈发的明显了,“我只答应了和你订婚,不代表你能够插手我的事。”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假结婚,她可没这个资格管自己如何。 许如月被噎了一下,急切道:“那我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啊,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我要订婚了,结果你转头就去了青楼,你这让京城的人怎么看我?他们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那又如何?订婚的消息可不是我散出去的。” 许如月的脸色一白,嗫嚅着道:“那,那我也是没办法,若是我不让这件事儿板上钉钉,父亲和母亲肯定还是要让我嫁给别人的。” 慕云笙听着,也没多说什么,只敷衍地应了两声,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说起来,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落水了?” “是啊。”许如月还以为慕云笙是想关心自己,心下一喜,忽然想起许疏月,眼珠子一转,道:“那日若不是有姐姐恰巧就在旁边,我说不定这条小命就折在里面了,不过之后母亲似乎对姐姐有些误会,差点儿以为是姐姐推我下去的呢。” 虽说是误会,可她字字句句都在引着慕云笙往那个方向猜。 悄悄抬眼,观察者慕云笙的态度,却不想慕云笙在乎的并非当日的事儿。 唇角一勾,眉宇间却透出些怪异来,疑惑问道:“你不会水?我幼时落水,不是你将我从水中捞起,救了我一命,既然你不会水,当初又是如何救的我呢?” 许如月背后一阵冒汗,秋风一吹,冷得骇人,冻进了骨子里似的。 “我……你,你当时离着岸边不远,可能是飘到了岸边,我拿了棍子一勾就勾上来了,没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