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恨她!”许如月眼中迸发出明晃晃的恶意。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分明都应该是我的,父母的疼爱,相府的荣华富贵,还有京城才女的名号,那些都应该是我的才对!是她抢了我的人生,这么多年占着我的人生,我想报复她有错吗?” 她从地上爬起来,俏丽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仿佛一只厉鬼,嘶吼着,咆哮着,本该惹人怜惜的眸猩红地怒张着,表达自己多年来的不满。 “你们抱错,也不是她的错,你何必处处为难她?” 就算不满,那前几次的陷害污蔑难道还不够吗,她非要一次次地折磨许疏月,非要将许疏月彻底杀了才满意吗? 他不明白,记忆中那个开朗爱笑,真切善良的女孩儿,到底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慕云笙的眼中流露出失望,深深刺痛了许如月的心。 “你这是在为了许疏月埋怨我吗?分明她才是抢走了我人生的小偷,你怎么能为了她这样对我?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救了你的吗?如果没有她,你会是我的老师,是我的未婚夫,哪里轮得到她有机可乘,让你对她这样念念不忘!”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她才该是和慕云笙两心相许的人! 哪里有许疏月什么事儿啊! 她就应该一辈子待在阴沟里面,成为乞丐或者乡下的野孩子,凭什么能够获得现在的这一切? 她不甘、愤怒,慕云笙看在眼里,失望更甚。 慕云笙已经连争辩都不想与他继续争辩了,叹了口气,叫管家将人先送回去。 直到这时,许如月才恍然后悔了起来,连忙去拉慕云笙的袖子,“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我是太气愤了,才说了那些话,那不是我的本意,你别生气,我……” 慕云笙转过头,不再看她。管家走到许如月的身边,“许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管家姿态谦卑,眉眼温顺,却是一副强硬的姿态。许如月便是再不满,也只能被请着回了相府。 许如月走后,慕云笙唤来了暗卫,“当年的事情,再好好调查一下。” 上次许如月提了一嘴,慕云笙叫人去查过。当初自己被山贼掳去,后来侥幸逃脱,却因为力竭倒在了湖边,被一个小女孩儿救了,安置在秋湖山庄的一个偏僻的茅草屋里。 那时候,秋湖山庄正好招人,许如月的养母便应征在那儿干了两个月,连带着尚且年幼的许如月也一并带到了庄子里。 时间地点都对得上,他便没有再继续调查下去。更何况她还能说出玉佩的事儿。 但今日,他却隐隐生出了怀疑。 当初救了自己的小女孩儿,性子单纯良善,言语间也不见对自己生活的不满,可今日,许如月分明是对从前的苦日子鄙薄不已。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或许是为了确认,或许是不愿意相信,从前那个天真良善的女孩儿长成了如今的模样,便叫人再仔仔细细地去查一遍。 …… 这两日,街上流言四起,说的是前段时间的流动商贩,不可避免地扯出了寒英阁。 说那些流动商贩和寒英阁是一伙儿的,说两边的料子都是同源,流动商贩的料子不好,寒英阁的料子也好不到那儿去,以次充好,还特意卖了高价。 街头骂的人多了,仔细一查才知道,是那日来闹事儿的年轻人在背后鼓捣,散布的谣言。 那日许疏月保证,会将这事儿究责到底,结果好容易查出来是与许如月有关,本想着去找慕云笙好好讨个说法,却反倒是被捂了嘴。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能及时解释清楚,铺子的名声便一落千丈。再加上那年轻人到处宣扬,说他们铺子的货不好,愈发的雪上加霜。 铺子里的生意不好,许疏月便全将这责任安在了慕云笙的头上。 若非慕云笙执意要护着许如月,如何能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越想越气,连带着对慕云笙的手下也没什么好脸色。 端坐明堂上,手中端着杯盏,看也不看一眼来人,只当做没听见。 堂下站着一个小老头儿,许疏月不认识,据他自己介绍,是慕云笙手底下一家首饰铺的掌柜,奉了慕云笙的命令,特意送来了一副上好的头面儿,算作赔偿,另有金银千两,可谓是诚意满满。 掌柜的私以为不会有人拒绝这些东西,想着这差事应该不难办,可自打他进了门,许疏月除了问了他来意和姓名,就没再正眼瞧过他。 这让掌柜的心中有些没底。 讨好地笑了笑:“夫人,您瞧瞧这头面儿,是我们店里出的新货,满京城就这么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