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月料想道慕云笙一定会救自己,但依着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还以为自己怎么都得挨两下。 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对方真的要打自己,该怎么才能尽量落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省的麻烦。 却没想到,对方甚至都没有碰到自己,就被慕云笙给解决了。 一时有些怔愣,微微眨了眨眼,便感觉下颌一趟。 蹙起了眉头,眼尾一下子红了,慕云笙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过来,身子前倾,“月儿,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浑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若是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乱碰。这次便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将你锁起来,我倒要看看,省的你弄坏了我的东西。” 他手一甩,力气很大,许疏月跟着向后踉跄了两下,幸好被墨书给扶住了,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许疏月揉了揉酸疼的下巴,她并不意外慕云笙能够看出自己的这点儿微薄伎俩,但明明他方才也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这会儿倒是生起气来了。 怪不得说阴晴不定呢。 许疏月不由地在心中将人骂了个彻底。 砸店的人被慕云笙这么一甩,早就已经晕了,许疏月将人绑了起来,捆在了铺子后院儿的仓库里面。 墨书点了烛火,照亮了仓库内的一小片地方。 一大盆水泼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这才悠悠转醒,一双鼠目小心翼翼打量四周,顺着一双皂靴向上看见了慕云笙的脸,吓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方才挨打的太迅速,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但慕云笙的这张脸,满京城怕是没有人不认识的。 “现在愿意交代,是谁让你来砸我的铺子的了吗?” 许疏月开了口,那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还有两人。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我,我就是喝多了酒,才在街上发酒疯的,真没什么人指使我。” 许疏月轻嗤一声,“怎么,你是不知道欺骗慕大人的下场吗,还是今日你觉得你活腻了,想见识见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许疏月便又问了一次,这次他倒是老实了不少,许疏月为什么便一五一十尽数告知。 男人名叫周胜,就是个街头混混,平时就是坑蒙拐骗,赚点儿钱花,突然有人给了自己五十两银子,叫自己砸了一家店,他觉得这买卖实在划算,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那人是谁?”许疏月问道。 “是相府二小姐,许如月。” 听到这个回答,许疏月并不觉得奇怪,转头看了眼从旁的慕云笙,只见他脸色寻常,好似只是听到个普通的名字。 一时叫许疏月有些不太确定他与许如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如月只让你来砸铺子?后面呢,她还想做什么?” 周胜就摇了摇头,许疏月眯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周胜立刻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收钱办事儿的,他们就让我来砸了铺子,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真的。” 许疏月看了他半晌,一直到周胜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许疏月才收回了视线,勉强算是信了。 周胜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许疏月继续道:“你去将许如月叫来,就说事情办妥了。” 周胜赶忙摇头,“不不不,我,我不敢,人家是相府千金,我就是个小混混,要是被她知道了我是在骗她,她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你不敢得罪许如月,倒是敢得罪慕大人?” 许疏月毫无心理负担地借着慕云笙的名头行事。 慕云笙听着,也只是轻笑一生,道了一句:“月儿用我的名头,是越来越顺手了。” 语调轻缓温和,并不见丝毫的怒意,反倒是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许疏月这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许疏月懒得搭理他,只当做没听见,自顾吓唬周胜。 “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直接将你送押官府,虽说只是砸个铺子还是未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惩戒,但便是府衙也得给慕大人个面子不是?到时候你们在官府会遭受什么刑法,可就不好说了。” 许疏月满意地看着周胜的脸色一点点变白,许疏月继续道:“或者你么可以试试看,看到底是许如月的面子大,还是慕云笙的面子大。看看你若是进了大牢,许如月会不会,又能不能将你救出来。” “我答应,我答应!”周胜苍白着一张脸,连忙点头应下。 一刻钟后,周胜站在许如月的面前。 微微弯着腰,一张脸眉飞色舞地,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是如何将绸缎铺子砸干净的,又说许疏月赶回来之后,看见被砸的破烂一片的绸缎铺子,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