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夫妻,王妃何必害羞呢?”容冥轻笑间,目光略微有揶揄之色,“沈长宁,我们早就圆过房了,不是吗?” 确实,她跟容冥也不是刚成婚的小夫小妻。沈长宁想到这里,眸光扫过他又很快闪躲开,“我只管吃蜜饯,剩下的随便你。” 容冥指尖一翻,往沈长宁手心又塞了一颗蜜饯,勾唇道,“成交。” 沈长宁把蜜饯塞进嘴里,然后躺回床榻上,还有意无意地往床里头挪了挪,然后就背对容冥闭上眼睛。 容冥眉间春意阵阵,避着沈长宁的伤也睡下。他支起手臂,低头望向沈长宁的睡颜,眸中映衬出克制不住的爱意。 只是这份爱意没流露出多久,他又想起方才在院落中跟弦歌的对话,莫名就出了神。 等反应过来后,容冥唇角轻抿。 明日,他会再去一趟相府。宫宴下毒那件事,他继续查。 沈长宁,本王信你,爱你,宠你,你千万别让本王失望,本王实在是...承受不住你的欺骗。 “夜深了,快睡吧。”恰时,沈长宁的声音悠悠转来,“我又不好看,你再盯也盯不出花儿来。” “在本王的眼中,唯有你是美的。”容冥笑道,“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沈长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倒是没有再继续开口。 “...” 房中的烛火燃了一夜,直到竖日清晨,沈长宁转醒的时候,旁边已经全然冷透,容冥也早就不在房间中。 霎时,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春楠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笑道,“王妃醒了?王爷特意嘱咐奴婢,等王妃醒来后,先用早膳再用药。” “容冥呢?”沈长宁脸色微红。 “王爷有事要办,一早就出府去了。”春楠将粥碗和药碗全部都放在桌上,扶着沈长宁起身到桌前。 她意味深长地道,“王爷今晨亲自到冷院把奴婢调来夜幽阁,要奴婢好好照顾王妃呢!” “依照奴婢来看,王爷这是极其将王妃放心上。”春楠搓搓手道,“王爷和王妃若是一直能这样,怕是明年奴婢就能抱小公子了!” 沈长宁刚要喝粥,手一抖,险些将勺子扔到地上,面露尴尬,“这...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画本子都这么写。”春楠嘿嘿地道。只是说完,她神情又瞬间凝重起来,左右环视一圈,朝沈长宁低低地松气道,“王妃,您昨夜遇刺,可吓死奴婢了!” “当时弦歌侍卫还刻意到冷院,问奴婢您缘何会夜里出府。”春楠耷拉下脸,“奴婢唯有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您夜里心血来潮,听闻隔壁街开了新的夜市,想去逛逛。” 天知道夜幽阁的消息传到冷院的时候,她有多慌?当时那一刻,春楠都快觉着天要塌了。 不过还好,跟在王妃身边这么久,她总算能够独当一面。夜里弦歌侍卫来传消息的时候,她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成功给糊弄过去。 “你做的很好。”沈长宁拍拍春楠的肩膀,认真地道,“记住,千万不能叫王府中的人知晓,我在外头开药楼。” “奴婢明白的。”春楠点点头,倏尔,她像是想到什么,探手入怀,摸出一个信封递给沈长宁,“王妃,今日清晨,冷院的后墙处,有人扔了一封信进来。” 沈长宁闻言,立即接过春楠手中的信打开,她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这是夏棠的字迹。 夏棠?昨夜她跟夏棠一道遇刺,她先让夏棠带着解毒药方离开,也不知道怎样了。想到这里,沈长宁连忙开始扫视信件上的内容。 仅仅只是两眼,沈长宁就顿时面色大变,急急地起身道,“春楠,到冷院取我的斗笠,跟我走一趟明月药楼。” “王妃,使不得!”春楠连忙道,“您如今受着伤呢,这再强撑着到药楼去,万一再出点事可怎么办?” “夏棠信中说,昨夜那中毒的病人没救活,如今府中人正在明月药楼中闹的不可开交。”沈长宁抿唇道,“我若再不出面,明月药楼怕是要完了。” 明月药楼是她这么长时间的心血,绝不能因为此事,让明月药楼有损! 何况那解药是沈长宁亲自调配,以她的医术,已经确定好的药方,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这其中,定然有蹊跷,她必须亲自看看! “可是王妃...” “春楠!”沈长宁蹙眉道。 “好吧。” 春楠眼看着拦不住沈长宁,只好悠悠叹气,跑到冷院给沈长宁取了一套崭新的衣裳和斗笠,亲手将沈长宁送出摄政王府。 彼时,摄政王府的暗卫们瞧见沈长宁离开王府,忍不住互相对视。 “殿下有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