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还活着,这不能证明大人对我的照顾?”
众人哑口无言。
虽说范无救不太相信赵福生会对他多加照顾,但张传世办了鬼案却没死是事实。
他嘴硬道:
“这是大人实力过人,你侥幸捡命罢了。”
“呵,你这是嫉妒!”
张传世不跟他多说,庞知县等人听这两人说了半晌,连忙打岔:
“张老,接着说、接着说。”
张传世被庞知县一抬举,下巴一扬,半张嘴角上扬,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好,接着说。”
“我们当时出了武立有家,大人就跟我商量鬼案,说是怀疑武大敬出事了。马车停在武立富家,我们就一起赶了过去,准备探查鬼案。”
他半点儿不提自己当时的恐惧与不情愿,范无救与他相处两年,对他也有些了解,闻言撇了撇嘴,不相信他会如此英勇。
但提起鬼案,他心中也很是好奇,因此没有出言反驳。
张传世便接着道:
“我们到了马车上后,果然就发现了血痕,当时我就猜测这武大敬恐怕是真的出事了,但这会儿怪事发生了!!!”
“什么怪事?”众人连忙问。
张传世就一拍大腿:
“我们一说武大敬出事,那血痕消失,接着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失踪的武大敬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
众人听他提起怪事时,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一听这话,仍被吓出一声冷汗。
想想当时的情景:荒野山村、夜晚时分、黑灯瞎火,一个可能死去的亡者突然在夜晚归来,那情景光是想想就让范必死发抖。
“我——”
张传世还要说话,但眼角余光却似是看到了什么,他吓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大声的喊:
“大人!”
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正全神贯注听他吹牛的人也跟着颤了一下。
范必死最先转头,看到赵福生时,也连忙起身,其余人反应过来转身去看,却见赵福生不知何时出来,这会儿正靠着府衙大门的一侧在听他们说话。
“大人。”
“大人——”
庞知县等人连忙行礼,众乡绅也起身让座。
赵福生点了下头:
“说得挺好的。”
先前还洋洋得意的张传世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眼中闪过尴尬之色:
“大人怎么突然出来也不打声招呼。”
“打了招呼就听不到这精彩的演说。”赵福生道:
“大家坐。”
厅堂内已经摆好了席桌,一些菜式是由庞知县及乡绅们赶来时临时带的,勉强凑齐了两桌。
众人簇拥着赵福生坐下,庞知县端起一杯酒:
“我们万安县真是福泽深厚,有了赵大人力挽狂澜,下官在这里恭贺大人再办了一桩鬼案。”
他话音一落,其余人都端起酒杯。
这老知县与赵福生无怨无仇,从她掌控镇魔司以来,对她恭敬有加,赵福生也给他面子,拿起酒杯碰了碰。
她去了狗头村一趟,并没有吃饱喝好,此时回到镇魔司才算放松了一些。
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她提筷就吃。
庞知县等人只是陪客,略微动了动筷子,等她吃饱放筷,范必死连忙让人将残余的席宴收下去了。
寒暄完闲话,便开始提起了正题。
乡绅们相互对望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庞知县身上。
他踌躇片刻,小心翼翼的问:
“听张老所说,大人此行鬼案办得顺利极了?”
赵福生捧着茶杯。
茶香顺着热气冉冉升起,镇魔司的大厅内点满了烛光,远不是武立有家那贫穷的农家小院可比拟的。
大汉朝贫穷、落后且又危险,可她重生之后,手中掌控了一县的权柄,事事有人服侍,说话众人遵守,就连一县之尊及县中乡绅也对她十分恭从。
赵福生的神情恍惚了片刻,直到庞知县的话音将她的杂念打断,她喝了口茶,感受着唇齿留香,点了点头:
“还算顺利。”
“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庞知县拱手道:
“如今我们一县安危全系您身上——”
一旁的蓝色锦袍老者轻轻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硬着头皮道:
“这鬼案破获虽好,可是与鬼打交道毕竟危险,您也不宜使用力量过多——”
驭鬼之人脾气暴戾古怪。
庞知县在万安县呆了几年,也是与几任镇魔司令司主事打过交道的。
除开赵福生之外,在他印象中最后一任令司的赵启初时脾气算好,后面随着使用厉鬼力量次数增加,整个人便性情大变。
到了后来,与他说话时,便都能感觉到寒气扑面而来,仿佛在与厉鬼对话般,让人不敢与他目光相视。
而赵福生这个令司则是个意外,她坐上令司主事之位时,没人能指望她真会办鬼案。
到了
她只是一个万安县治下的普通女孩,在此之前没有与鬼打过交道,她手中既没有大凶之物,驭使的厉鬼照理说已经使用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