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赛维塔无语地目送着他远去了,他又看向卡里尔,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他的教官抢先了一步。 卡里尔对他摇了摇头。 “对自己负责就好。”他温和地说。“其他事就不要再讨论了.至于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赛维塔。” 第一预备役沉默地照做了,卡里尔站在原地看他离开,自己却没有移动。他站在原地,平静地呼吸了片刻。数分钟后,微笑着的安格朗走了过来。 努凯里亚人的心情显然不错,屠夫之钉造成的后遗症使他的微笑看上去很骇人,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成问题。 他总是有办法展露更多善意的。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角斗士赞叹道。“只可惜克莱斯特和卡雷利安他们不在这儿,我都有些怀念他们的欢呼声了。” “他们最近如何?” “卡雷利安获得了三次嘉奖,克莱斯特则是五次。”安格朗说。“实际上,燃砂的老兵们多半都已经取得了至少一次嘉奖。” 卡里尔略显惊讶地挑起了眉——燃砂是战犬们的一支特殊辅助军,它的兵源都是努凯里亚人。 老兵们则更为特殊一点,他们从前都是安格朗视作兄弟姐妹的奴隶角斗士,现在则仍然和他并肩作战。 只不过,能在战犬们所经受的战争烈度中取得这种功勋 卡里尔轻声开口:“愿死者安息。” 安格朗低垂眼帘,略显平静地笑了。他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脑后正在摇动的钢铁发辫。什么也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 —— 布拉休斯1号上的兽人们在战争猎犬们加入的第五天后彻底被灭绝了。 胜利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对于一颗农业星球来说,哪怕兽人已经全都死光了,它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了。任何沾染了兽人血液的土地都要经过彻底的‘翻新’。 正常来说,战争过后的土地会更加肥沃。死者们的尸骨会滋养土地,让农作物更加茂盛。和兽人打仗则不同,你要是敢不做任何消毒措施,就等着它们莫名其妙地从土里冒出来卷土重来吧。 而如果你做了消毒措施 赛维塔略显遗憾地站在运输机上,俯瞰着脚下这片正在越来越遥远的土地,缓慢地摇了摇头。 战争会结束吗? 他想起那些孩子,罕见地没有用刻薄来包裹自己的思绪,只是默默地给予了他们祝福。接下来,他通过神经连接开启了靴子底部的磁力吸附。 升空、失重、对接.繁琐的程序一项接着一项被进行,最后,第二远征队的夜刃们回到了他们的战列舰上。 这是一艘惩戒级别的战列舰,她名为‘特里德西亚’,和那些带着强烈目的,听上去与誓言无异的船名不同。她的名字念上去简直就像是一首优雅的诗。 赛维塔虽然疑惑为何所有的舰长都要用‘她’来代指舰船,但是.他的确喜欢这个名字。 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一预备役踩散了逸散的薄雾,人声喧嚷,动力甲嗡鸣作响,装甲的关节部分彼此摩擦,发出了不停的刮擦声。在这阵嘈杂之中,夜刃们迅速地在交谈中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 仆役和机组人员则忙碌地经过了他们之间,手上拎着工具箱和其他帮手。他们将去给运输机和其他飞机做保养。 技术军士们会在之后做检查,他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修复那些受损严重的动力甲。药剂师们则和医官聚集在了一起,收集来的基因种子会在他们的一系列检查后被上交。 想到这里,赛维塔不禁磨了一下牙齿——战争当然会有牺牲,这是在所难免的。而兽人永远都不是好对付的对手,没有死者是不可能的 他用这些话说服了自己,随后便迈动了脚步,前往了舰船的指挥室。 猎杀小队的队长们要在每场战役结束后前往指挥室做数字汇报,他们的教官有时候会旁听,有时候则不会。 这些战报会以语音和影像并存的方式保留在特里德西亚的数据流中,并在每八个月一次的‘返乡’后归存于‘巢穴’之中。 新血们总是会用到这些经验的,因此,哪怕是最不着调的人,此刻也会严肃起来。 没人想因为自己少说或多说几句话就让一群新血傻乎乎地送死,也没人会因为教官旁不旁听就改变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 赛维塔花了四个半小时又十二分钟做完了这件事,在这之后,他才拖着自己前往主舰桥。 特里德西亚号的内部显得非常阴森,这几乎是所有夜刃舰船的通病。没有办法,不管是泰拉裔还是诺斯特拉莫裔,他们的眼睛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