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瞥他一眼,摇了摇头,没对技术军士的话有什么剧烈反应。
“我们马上就到机库和伱们汇合,军士。”他很是平静地说。“但我想让你在我们来以前再检查一遍所有的飞机。”
“好。”军士简短地说,并马上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那语气让伽罗产生了一点联想,七连长甚至能想象出他瞪着那灰色眼珠的丑脸了。
“我们要去哪,原体?”
“你看得见舷窗吗?”莫塔里安问他。
“当然。”
“你也看得见那些藤蔓吧?”
“是的。”
“我们有很多艘船都被它们困住了,而坚忍号现在已经不是一艘适合作战的船了。”莫塔里安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眼地面。
在深黑色的金属甲板上,有菌毯正在轻轻摇曳。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坚忍号正在崩溃,转变。从他们所熟悉的模样转变成为另一种模样,没有人明说,但所有人都能隐约察觉到。
“所以我们要找一艘行动迅速且火力强劲的船,用它去帮助那些被困住的舰船,让它们脱困。但是,在这以前,我们得想办法甄别出那些还忠诚于帝国的舰船,以及那些已经被叛徒彻底掌握的舰船。”
“明白了,原体。”阿穆特利说,声音已经回到了他的低声,常人的正常声调。“我们会在机库等待。”
莫塔里安挂断通讯,转头对伽罗说:“我们今天都有些精神失常。”
纳撒尼尔·伽罗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原体在回答他刚刚的话。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莫塔里安已经转身离去了。
两个死亡守卫经过他,撞了他一下,其中一人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提醒他:“该走了,一根筋,小心掉队。”
“你闭嘴。”伽罗不耐烦地说,快步跟上。
他已经开始在心底赞成莫塔里安的话了。
——
“又是荷鲁斯?”伏尔甘问。
“又是荷鲁斯。”阿泰勒斯·努梅昂说。
火蜥蜴的一连长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消息,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板着脸。伏尔甘沉思着,伸手握住了他放在一旁的战锤,雷霆之首。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一连长的脸上涌起了沉重的杀气,然后他问:“拒绝?”
“不,暂时不。”闻言,火龙之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专注,如满溢的泉水般明显。“我必须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阿泰勒斯。”
“和他对话很危险。”一连长委婉地说。
“我知道。”伏尔甘说。“但是.”
他提起雷霆之首,把它转了个面,放在了一旁,双眉紧皱。
“看来您心意已决。”一连长叹了口气。
“我很少真的对某件事下定决心。”伏尔甘严肃地回答。
于是,阿泰勒斯·努梅昂便不再说什么了。他对他的原体点点头,再一次走出了这间指挥室。
伏尔甘站在原地,摩挲着他的武器,并等待起了那个荷鲁斯。这件事没来由地让他想起了乌兰诺,很奇怪,但.也很自然,仿佛本能反应。
那天下着雨,地上有深坑,钷素火焰焚烧着兽人的尸体,在雨中久久不灭。军阵布满大地,人们仰望着帝皇和原体,准备聆听人类之主的话语。人类的未来清晰可见,是一条康庄大道.
那天很美好,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所以,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变成了这样?
“兄弟。”荷鲁斯的声音从他面前的沉思者中沙沙作响地传了出来。“你看见了吗?”
无需多问,伏尔甘也能知道他在指什么。
“别那么叫我,我看见了。”伏尔甘说。“所以呢?你又打来通讯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不可能赢。”荷鲁斯略显愉快地笑着说。“这场战争最后的获胜者必定是我,你明白吗?”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伏尔甘答道。他双眉紧皱,却努力地保持了克制。
对于获胜,他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任何有理智的将领都能轻易地判断出这场战争的走向。他是被荷鲁斯所表露出的那种态度所激怒的。
他不明白——为何你可以如此轻松,如此自然地面对你兄弟们的子嗣的死亡?
你在谋杀他们而你居然显得愉快?
是的,在恍惚间,伏尔甘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把这个东西当成了荷鲁斯。他总是要时刻提醒自己才能意识到这件事,很痛苦,也非常必要。
“你们赢不了。”荷鲁斯突然转变语气,停止了轻笑,变得非常严肃。
“这场战争只是一个对未来的缩影,我有诸多办法瓦解我可能遭到的抵抗,而你们却没有解法。倘若战争双方的其中一方拥有另一方无法应对的武器,那么,这场战争谁会赢,伏尔甘?”
“父亲会终结你的野心。”
“你错了,是我会终结他。”荷鲁斯说。“我会彻底撕碎他的谎言,将他面具下的脸展示给所有人。”
“但我不会杀了他,因为他毕竟是父亲。就算他是个骗子,我也会确保他活着。你们也是,我不会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死去,帝国和人类需要我们。”
“你发起的这场战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