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冷哼一声,对大夫的询问不屑一顾,“你管得着吗?”
大夫的脸色一僵。
手心微微握紧,再次逼问道:“姑娘的医术是不错,将人给救了回来,可是尉迟将军这脉搏如此强劲有力,这实在是不像一个大病初愈之人的脉搏啊!”
白芷冷眼一扫,“那是你们废物呗!”
“你!”
大夫气急,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的确是他自己医术不高。
白芷冷笑一声,“不要拿你那见识短浅的微薄医术,在本姑娘面前班门弄斧,你治不好不代表本姑娘治不好!”
“你见识少,不代表这世上就不存在啊?”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好一张伶牙俐齿!”
白芷循着声音看去,看见追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那周身明显涌动着一丝杀意。
她脸上换上一抹笑意,“这个浑身冒着杀气的愣头青又是哪位?”
“你说谁愣头青呢?”追风的脸色微变,“你这姑娘会不会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那也得看是对谁!”
白芷眼一横,“对只会呲牙狗叫的狗,我就从不讲人话!”
追风真想一掌拍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可,现下不是动手的时机。
“你们这满屋子的人当真是笑话,眼瞅着人给救活了,又开始怀疑起本姑娘的医术来了,刚才那人半死不拉活的,你们一个个怎么只会哭不会说?”
一旁的王氏见状,连忙劝说道:“追风侍卫,你千万别动气,这白芷姑娘我是亲眼看着的,的确是在悉心治疗我家将军。”
见王氏说软话。
白芷继续道:“哼!你就瞧着吧,这满屋子的人哪个是来真关心你家将军死活的?”
说罢,白芷还是觉得不解气。
“这救不活的时候没人来,这一旦人救了反倒是来指责怀疑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氏神色尴尬。
这屋子里站着的可是当今皇上,她实在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听着白芷如此放肆的言语,实在是如芒在背。
“你、你简直不知所谓,目无遵纪!”大夫见这个姑娘如此冷傲,便也更加看不惯了。
白芷对着一旁的大夫,继续输出:“你一个无能的庸医,到底会不会看脉?不懂就不要瞎胡说,今日本姑娘心情好便不与你计较,若是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本姑娘毒哑了你的嘴,叫你永生永世开不了口!”
她的话落下,大夫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夫和追风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却没有人再多说什么。
此事,毕竟是白芷占着理的。
王氏觉得尴尬,便站在中间转圜道:“白芷姑娘,您消消气,别动这么大肝火。”
白芷转身坐下,眼中掠过一丝轻蔑,“想要本姑娘消气也行,将你们那皇上找来,就说本姑娘已经达成所愿,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闻言,满屋人瞬间噤若寒蝉。
白芷不屑地嗤笑一声,“怎么,都哑巴了?莫不是你们是骗人的?”
说完,她站起身朝尉迟将军走了过去。
“你想干嘛?”
追风终于是按捺不住怒气,一把挡在了尉迟将军身前。
白芷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无法兑现承诺,那本姑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也好过被骗!”
“你敢!”
她忽然拿出一包药粉,缓步走向一旁,“你看我敢不敢,只要本姑娘稍微动动手,你们就都完了!”
“不、不要啊!”
王氏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祁玄墨面前,“皇上,求您救救我家将军吧,求求您了!”
“我那苦命的夫君啊!”王氏哭得伤心欲绝,差点又要去寻死。
追风顾不上白芷,赶紧站回祁玄墨身前,毕竟,他身为暗卫,首要保护的对象就是祁玄墨。
“皇上?”白芷收回手中的药粉,转眸看向祁玄墨,“原来你就是皇上啊,怪不得你总也不吭声……”
“放肆!”追风大喝一声,“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白芷脸上丝毫没有惧意,笑了笑,“他是你们祁云的皇上,我又不是祁云的子民,我为何要跪?”
“你!”追风一脸的震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本姑娘别的什么优点没有,就浑身是胆!”白芷压根不惧。
“你!”
“你什么你,你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吗?你们家皇帝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算哪根葱?”白芷得理不饶人的狂怼追风。
追风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却又无处泄火。
白芷将自己的视线落在祁玄墨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不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