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端着参茶走了进去,“王妃,你喝点茶润润嗓子。”
云岚接过茶杯,轻呷一口。
“嗯,这参茶的味道确实是不错,值得回味。”云岚喝完参茶,躺在锦榻上,任由清音帮她揉肩捏腿,好不惬意.
院子外面,祁玄墨带着追风赶了回来。
他身着大气朝服,整个人看上去矜贵清冷,气度不凡,眉目间带着寒意,一进院子便瞅见地上跪着的蓝烨,和正在刺挠的赤焰。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还不将她拖走。”
蓝烨迅速掠至赤焰的身旁,跪在地上,急切道:“王爷,您不能将她拖走,她可是咱们的小师妹啊!”
祁玄墨身边的追风,立马走了过去,将蓝烨扶起。
“蓝少主,咱们王府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得罪王妃那就是死罪!”
祁玄墨扫了眼蓝烨,这少主当得真是糊涂至极,
他眼底骤然涌起一股更森冷的寒意,冷声道:“蓝少主何时变得这般猥琐?放着正门不走,竟干起了这等龌龊的行径!”
蓝烨大骇,猛地上前,将地上的赤焰抱起。
“王爷!对不住了,是我没有约束好师妹和自己的行为!”
赤焰窝在蓝烨的怀里,钻心刺骨的痒,已经让她神智有些癫狂,伸出手指在空中胡乱的抓挠。
祁玄墨将视线挪开,沉声道,“她毁了便毁了,怪不得旁人,知道吗?”
蓝烨恭谨道:“回王爷的话,赤焰今日得罪王妃,百死难辞其咎,还望王爷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她一命。”
祁玄墨冷眼瞥了眼蓝烨,不再理会他,直接迈步进了房内。
若不是,念着当日同门的师兄妹的情分,他又怎么会容忍,他们在王府如此放肆撒野?!
“王妃,今日之事,本王待他们向你道歉!”
祁玄墨看了眼斜倚在锦榻上的云岚,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既然是王爷的师兄妹,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算了。”
云岚将抿了一口茶,对着一旁的立着的侍女道:“清音,你去吧。”
“是。”
清音走出门口,将早就准备好的解药拿出来。
两指扣紧赤焰的下巴,捏开她的嘴巴,将一瓶解药给她灌了下去。
挣扎着卷曲着身体的赤焰,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一双眸子缓缓合上,头一歪靠在蓝烨的身上昏迷了过去。
“好了。”
清音将瓶子丢弃在一旁的杂物桶里,拍了拍手。
蓝烨的面容清寒,抱着赤焰的身体,瞬间消失在院落之中。
清音回眸望了一眼,这男人的功夫远在她之上!
房内,云岚遣退了两个侍女。
从锦榻上坐了起来,冷眼斜睨一旁的祁玄墨。
“我竟不知,王爷还有青梅竹马的师兄妹?”
祁玄墨眼神微动,知道自家的王妃是生气了,立马上前将她揽入怀里。
“岚儿,可是吃醋了?”
“哼!我吃的哪门子醋?若不是他们今日擅闯,我还不知道有这件事呢?”
想到这里,她又联想到了祁陵寒那个死渣男!
“他们与我而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又何足挂齿,更不值得一提!”祁玄墨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摩挲。
“何足挂齿?只怕那丫头可不这样想!”
云岚的第一知觉告诉她,这个赤焰一定是喜欢祁玄墨的。
“我管她怎么想,那重要吗?”
祁玄墨才不在意旁人的想法,他唯一在意的就只有云岚一个人而已。
“当然重要,你若是不想搭理她,那就要与她说清,而不是给了她希望,让她一直惦念着你!”
云岚把话说明,男人有时候对这方面有些糊涂。
“我从未给过她一个眼神!更不要说其他的了!”祁玄墨郑重的说道。
云岚瘪瘪嘴,“谁让你长得那么俊逸非凡,遭贼惦记!”
祁玄墨有些委屈,“这也能怪我吗?这不是我的错!”
云兰不置可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你与他们之间是怎么样的,你与我细说一下。”
要不然,她的心里可没有一点底。
“我师承雪翎剑派,承蒙师恩习得一身好功夫,我师父便是蓝烨的亲爹,赤焰是师父收养的孤女,因着体弱多病,自小被宠坏了。”
祁玄墨将这些陈年旧事,娓娓道来。
“那你岂不是,要受制于人了?”
她知道古时候,非常注重这方面的礼教。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想必是不会不管,他师父的徒子徒孙了。
“不会,雪翎剑派最初不过是一个小门派,这些年经由我的帮助逐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