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念本来是想思考一下之后的行动,却在不经意间,听见了伊利亚德埋怨自己的语句。
于是,这一时间来说,许知念自己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按照以前的脾气,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冲出去,然后质问那伊利亚德为何要在背后埋怨自己。
可现在的她,已经不愿在意这些糟烂事。对于伊利亚德,还有另外四个人,他们说些什么,是讽刺也好,还是咒骂也好,许知念都已经不想在意。
对许知念而言,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要再斤斤计较了。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因为无论背后如何咒骂,如何讽刺,如何埋怨都好,等到真正面对面了,他们又得伏低做小。
见利忘义这种事情,总是发生在她身边。许知念经历的多了,越发知道人性的冷漠。所以,有人在背后嚼舌头,说她不好,她也觉得没什么。
反正,他们骂了对许知念本身而言不会出现什么极其不好的行为。当然,一旦会出现让许知念身体出差错,或者其他更严重的问题,她也不是个能忍的人。
思索间,许知念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也不必真的冲出去和伊利亚德质问起来。
一旦真的冲了出去,许知念甚至都能够想到之后的结果会多么尴尬。距离怪谈乐园的任务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如果她真的表现出自己听到了伊利亚德讽刺自己埋怨自己的语句,且被伊利亚德自己知道了。对于许知念来说倒是无所谓,但恐怕,伊利亚德自己会被吓死。
即便不会被吓死,那也得觉得很尴尬。至少之后他再见到许知念的时候,一定不会十分自在。
这就像是当着人面说人家坏话,还被人家听了个仔细。许知念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她思索后,决定不出去了。
避免伊利亚德羞愧难当,也避免与伊利亚德同行的其他人也觉得尴尬。就是她自己,得气上一气。明明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群人,却反而不被理解,还被人家背后埋怨着。这种场景,换谁谁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呢?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与埋怨声才停了下来。许知念侧耳倾听,觉得,外面那几个人是各回各自的房间了。
换句话说,外面这会儿没有人了。为了避免被听见闲话的场景,许知念特意等到现在外面没人了,才敢往外面走。
其实,许知念刚才也大可以使用瞬间移动的魔法,离开自己的房间。但那样,也很耗费体力和魔力。能走动又为何要浪费精力在这没什么太大用处的事情上面?
许知念思考着,一边蹭到床边,穿好了两只鞋。她脚踏地板,从床上下来。
又仔细地听了听,确认此时此刻外面走廊里没有其他人之后,许知念才走到门前,将房间的门打开。
门是朝里面拉的,所以,即使外面有人也不能第一时间反应出有人要从房间里出来。因为他们看不见门打开了,门是向里前进的。除非有人正好站在门前,不然绝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门开了。
把门打开了之后,许知念也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她先是在门前站住,朝着门外瞧了瞧,确定外面没有其他人之后,许知念才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这动作真正做起来,就像做贼一样。不过对许知念而言,她倒也不是多害怕被人看见。相反地,她是担心那群人见到自己出来,万一有那份心思觉得自己听见了他们的埋怨呢?
虽说现在她不想追究那些,因为完全没有意义。可她心中所想,那群人又不知道啊!不知道,自然就会胡思乱想。以到最后,原本许知念没那种心思也被传成了有那种心思。
传来传去,许知念只觉得头大。
总之现在外面没人,她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路。沿着走廊向厨房的方向走去,许知念刚才闻到了茉莉花香,就想去透过窗户能见到的花圃看看。
沿着来时的路,走到厨房之后。许知念又向前走了十来步,旋即左转进入了另外一条走廊。再沿着另外这条走廊走了一遭,很快,她就见到了透过窗户的那个花圃。
远远地望向花圃,似乎花圃的面积不算很大。上方是透明的玻璃幕墙,一方面可以保温,另一方面也能让外界的阳光透过玻璃直射进入花圃中,给花圃内植物的光合作用带来原材料——日光。
走近些后,许知念发现,原来看上去不是很大的花圃,实际的面积也不算小。走近之后,许知念总觉得花圃的面积甚至能够称作占据了整个白色城堡避难所,但也不知为何,那花圃确实没有占据整个白色城堡。
也无所谓,反正许知念此次来不是丈量花圃有多大,而是来欣赏花圃里面的植物,同时闻一闻那茉莉花香。
趁着闻花香的间隙,或许,许知念也会思索一番之后要怎么做。
毕竟,怪谈乐园的任务总是在她心口悬着,就宛如一把利剑,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刺穿她的皮肤,刺穿她的身体。
所以许知念总得比其他人想的更多,哪怕最后自私一些,谁也不管,她必须得提前确定,这里是否能算作避难所。
可许知念也不知道真正的避难所是什么样的?也不能称作是真正的避难所,而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