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道歉道,“我、我语气重了些,抱歉……”
陈太医摇摇头,温温和和地笑道,“无妨。前辈的意思我也明白,您是担心我因为那些利益之争、权利之战而迷失了自己忘了身为大夫的职责,忘记了最初选择医者的初心。说实话……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但幸好,我都守住了。”
他言语轻缓,笑容释然,倒了杯茶站起来,低头正视陈老,“前辈。晚辈不才,学医多年,未曾有所建树,至今无言归乡。但是,晚辈足以用性命、用尊严、用人格担保,这些年,从未愧对‘医者’二字。”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陈老抬眼看着,看着这个年轻人坦坦荡荡地笑着,突然之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真好,走出半生,到底没有看走眼。他想。
两个人近乎于“深情”地对望,一个咧嘴笑着,一个眼神都颤着,相顾无言。
姬无盐摇头失笑,打断,“好了好了……陈老这些年,脾气愈发急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就咋咋呼呼的。来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