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片弹起,擦着他的耳朵飞了出去。
滚烫的茶水溅在那半张脸上,一时间便是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划破的伤口疼,还是那烫伤更疼。他只是跪着,不求情,不辩解。
整个御书房里,只剩下了皇帝因为气恼,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却有轻笑声起,“陛下……要说这白大人对此事知情,本相却是不信的。众所周知,白大人那宝贝儿子,和咱们宁大人可是穿一条裤子的,这要说白大人意图谋害宁大人……这家里的宝贝疙瘩也不允许啊……”说完,又笑了笑,颇有些置身事外般的漫不经心。
那人身高颀长,身材也伟岸,一身朝服穿在身上,颇有几分武人英姿。
只是发间花白,显然上了年纪。
一双眼睛不大,笑起来的时候眯着眼,半分眼神都不露,弥勒佛一般,只不笑的时候,眼底却有精光乍现。
显然不好惹。
这就是当朝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