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转回头,眼儿张得大大地,瞧着他。 徐景曜有点发慌:“殿下,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团子摇了摇头,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手,徐景曜连忙蹲下,团子小脸凑过来,小声跟他道:“你看,你以前系不系谦虚啦?珠珠一不小心,都相信啦!你以后可不要介样啦,谦虚很吃亏哒!珠珠要系有介么多的大学问,珠珠……” 她停了一下,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偷笑:“珠珠都空不出嘴嘴来次饭饭,空不出手手来玩!珠珠会一直说,一直写!就……就系介样哒!所以,你懂了吧?” 徐景曜不由失笑出声,点了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许琛看得一脸姨父笑,跟霍沉昭道,“殿下真的好可爱!啊啊,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啊!!你天天带殿下玩,还能拿朝廷的俸禄,啊,我好羡慕你!!” 霍沉昭笑道:“我也挺羡慕我自己的。” 几人嘻嘻哈哈。 但许琛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徐景曜却不能。 因为许琛一直没有进入过太子的阵营,徐景曜却是参与过的,所以他如果这么说,就好像他看不上太子,专冲着小公主来似地。 虽然太子可能不在意,但他们自己却不敢这么直接说。 但徐景曜还是轻轻抱了抱小团子,轻轻笑道:“谢谢殿下,臣真想每天都看到殿下。” 这也算是隐晦表明心思了。 不可能多么快,但如果有机会,能优先考虑他们,就足够了。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珠珠玩得开心,还不想走,盛明麟蹲下哄了半天,团子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穿上她的大斗篷,叫了盛大花花,被漂亮锅锅背着离开,上了马车,还不断地跟大家挥手手,“你们有空再找珠珠一起玩呀!” 大家笑容满面,各自挥手,一边暗忖:小祖宗,只要你想玩,我们随时有空啊! 太子仍旧跟他们上了一辆马车。 两个哥哥似乎天生会带娃,一上了马车,两人立马默契配合,太子抱着,盛明麟就把团子湿乎乎的小鞋子给脱了下来,又脱掉袜子。 团子闭着眼睛,捏着小鼻子,一只手手回上去,给太子捂着鼻子,一边道:“这不系珠珠的脚脚!珠珠脚脚不臭哒,珠珠刚柴不小心拿错啦!” “对,”盛明麟笑眯眯地给她洗脚脚:“这肯定是小狗狗的脚脚,不是小猪猪的脚脚,我们珠珠的脚脚明明是香香哒,对不对?” “对哒!”团子闭着眼睛:“噫,小狗狗的脚脚好臭呀!” 盛明麟笑着给她抹干,换上了新的袜子和鞋子,衣服也换掉,清清爽爽地抱在怀里,整个团舒服了,喝了一杯姜汤,小脑袋歪歪就睡着了。 太子抱着她,三人低声说着话。 盛明麟道:“也不知道那位道士来了没有,也不知道那个姓叶的上门了没有。” 太子淡声道:“昨天晚上来了几个道士,据凤章说不太像样。” 盛明麟道:“道士这种人,他们应该是避着京城这种繁华之地修行的,所以京城附近没有好道士,也不算奇怪。你先不要去见,我明早去见见再说。” 太子看了他一眼:“你去见、我去见,有什么不一样?” 盛明麟笑道:“储君身份贵重,不可轻易涉险。而且我戴的护身符,比你戴的那个似乎更厉害一点。” 太子点了点头,但他又道:“护身符发热,未必是不好……也许只是给人示警,要不然,旁人害你,你还不知道,岂不是十分可怕。” “确实,”盛明麟道:“你说,害到害不到,他们会知道吗?” “我认为不会知道,”太子道:“后来我们要到的那个玉盘,据说可以‘加持防护效果,添加反噬作用’,倒推上去,我们之前的护身符,应该是只有防护没有反噬,所以对方应该不知道。” 盛明麟点了点头:“有道理。” 霍沉昭忍不住低声插话:“我更疑惑地是,为何他们要害江白。” 确实,盛明麟也想不通。 害沈凌绝,还可以说是为了珠珠,可对方害秦江白是为什么? 如果山崩也是有人设计,那就等于害了秦江白两次了,秦江白到底特殊在哪里? 等等!! 盛明麟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害秦江白沈凌绝的,不是同一个,或者不是同一拨人?只是,那天晚上,那个时辰比较特别,对道士来说,是一个适宜害人的时辰?” 两人都顿住,想了想,霍沉昭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天是十一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