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玩着,又跟妹妹道:“珠珠儿,简大人不算是哥哥的朋友,只相当于哥哥的手下,还是个暂时的手下……而且,就算这个人是哥哥的朋友,若是珠珠不想跟他玩,也可以直接跟他说,有时候大人不懂小孩子爱不爱玩,只有你说了才会知道。” 团子道:“可系简大人系客人呀!珠珠系主人呀!” “是的,”盛明麟温言道:“但珠珠又是护国公主,地位尊崇,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他委屈自己。” 团子小脑袋歪歪,问:“介样系错错吗?” “倒也不是错,”盛明麟柔声解释:“珠珠的地位比他高,所以不管对他好一点,不好一点,陪他玩,不陪他玩,全都不是错,哥哥只是不想委屈了珠珠。” “没系哒!”团子小手儿摆摆:“简大人系锅锅的什么,珠珠都系锅锅的妹妹……要系简大人系不认识的大人,珠珠再当公主也可以呀!” 盛明麟不由得失笑,凑过来,在妹妹的小肉脸亲了又亲。 小孩儿虽然说不明白,但心里却很明白。 珠珠的意思是,简思齐是哥哥的朋友也好同僚也好,反正是跟哥哥有关系的人,所以她就当哥哥的妹妹,帮哥哥招待,累一点儿也没关系,等遇到不认识的大人,再像个公主一样,不玩就不玩了,不勉强。 啊,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妹妹这么可爱的生物啊,盛明麟笑眯眯左亲右亲,一直到午饭都端上来了,才恋恋不舍地退开,给她穿上小袜子和小鞋子。 虽然他现在还不算在外头打拼,但听了一脑门子官司,还去过灭门案现场之后,再见到软乎乎的妹妹,就跟从冬天走进春天一样,那叫一个解压。 结果刚洗了手上桌,外头沈凌绝回来了,团子一下子想到什么,开始看他,看他,又看他。 盛明麟一下子就明白了,假装不知道。 果然沈凌绝一坐下就问她:“珠珠怎么没去上学?我等得脖子都抻长了。” 团子立刻道:“没有人送珠珠上学呀,今天只有七锅锅在,七锅锅不能看秘密呀!” 沈凌绝:“哦!” 盛明麟笑着给妹妹挟菜:“珠珠儿说的对,而且珠珠在家,还帮哥哥招待客人了,练得比在武课上还辛苦呢!” 团子放了心,顿时理直气也壮:“对哒!珠珠,辛苦!” “辛苦,多吃点!” 团子猛点头,就弯着大眼,放心干饭了。 等用过饭,盛明麟哄着妹妹睡午觉,自己也说不出是基于什么心理,就问团子:“珠珠,哥哥有一件事情想要做,珠珠儿觉得,哥哥是让简大人去做,还是让鹿鹿去做啊?” 团子问:“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盛明麟道:“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就是一个活儿。” 团子于是道:“鹿鹿!” 她看着他,大眼卜灵卜灵,真诚的像一个小贩儿:“鹿鹿,好看!冲明!又爱哭哭,鹿鹿一定可以哒!” 爱哭算优点么? 盛明麟虽然不懂幼崽崽的脑回路,但还是决定了,调查那天食铺的锦衣卫,这事儿就交给长目飞耳楼,不找锦衣卫了。 等哄睡了妹妹,盛明麟才有空儿继续看卷宗。 但看下来,那天在茶楼的人,大理寺已经问过一圈了,全都是本地人,是不会功夫的普通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在这种临时起意的地方,他们应该也没必要特意弄这么一个身份出来,所以,难道那天,徐景迁不在那儿? 可是按着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性情,他应该在才对啊! 不然他如何掌握李玄说什么没说什么?说了再杀不是很多余? 总不可能是躲在外头? 大白天的,茶楼在闹市,他躲在外头,若是被人发现了,这……岂不是很不潇洒的一件事?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盛明麟百思不得其解。 外头,简思齐又来了,盛明麟就收了卷宗,看他拿来的材料。 锦衣卫确实效率高,一天时间就把这三人查了一个遍,但是看下来,一点也不可疑。 这种不可疑处在于,依徐景迁的性子,他有可能假扮乞丐,但绝不会对人磕头求饶……也就是说,他可以离经叛道,却不会普通更不会窝囊。 这三人太过平和平常,有的时候还有些窝囊,这就不符合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性子了。 盛明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我们选世家公子其实就是错了。” 当初选世家公子,是因为韩九洲还没有招出徐景迁,所以用这个条件来找“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