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绝:“……” 所以我应该答是还是不是? 最终他还是道:“那什么,珠珠,其实武师傅就是我,我就是武师傅,你没见我们从来没一起出现过?” 他就这么倒立着伸出手,团子哒哒哒走过去,跟他牵手手。 沈凌绝如泣如诉地道:“珠珠,你别生气,我们这都是逼不得已的。因为你哥哥,他担心你学武不认真,所以苦苦地劝我假装武师傅,我为了你的学业,也忍着心里的难受,假装严厉地对待你,但我又担心珠珠害怕,不爱我了,所以只能假装武师傅不是我,我也是非常无奈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团子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似乎是想去找荔枝的,但只走出几步,就哇的一声吐了。 吓的沈凌绝一下子翻身跃起:“我说的话有这么恶心吗?” 盛明麟一把抱住妹妹,飞快地道:“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来!” 小孩儿本就脾胃娇弱,再说珠珠这样的皇族小公主,哪里吃过路边摊……一发作起来就很吓人。 眼看府医半天也没给她止住吐,盛明麟焦急起来,也顾不上礼数了,就道:“去问问霍沉昭家在何处,问他能不能过来一趟,不行再请太医。” 下人应声去了,霍沉昭很快就赶了回来,珠珠闹腾了一场,小脸刷白,还喃喃地道:“珠珠不难受,别跟爹爹娘亲说。” 盛明麟十分无奈。 好歹等珠珠睡下了,几个哥哥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长叹了一声。 盛明麟也不骂沈凌绝了,他自己不也一样。 小孩儿真是太娇弱了,一点点照顾不到都不行。 所以,以后若要带珠珠出门,荔枝什么的还真得带着,要说照顾珠珠,她们才是专业的。 半晌,霍沉昭先开口,跟他道:“明麟,我师父的一个友人,叫平维,前阵子遇上时,与我师父同行了几日,一直在打探药园的事情,我师父起先不知道新粮种的事情,就直接说药园子从没有种过粮食,还跟他说了一些药园子不能种粮食的门道。结果快到京城时才听说,我献了新粮,回想起来才发现不对,那人可能是来打探消息的。师父说是怕坏了我们的事,让我跟你说一声。” 盛明麟定了定神,道:“没事。” 药园子有没有种过新粮,这个很容易查到,但这又不重要,反正新粮就摆在那儿,皇上知道底细就够了,别人追究新粮究竟是哪里种出来的,也没意义。 但是呢,粮这种事情,没有人能不在意,一个皇上,能让百姓吃饱饭,那基本上就不用担心造反。 百姓的日子有多苦? 譬如鸿鹄卫,只要能叫人吃饱饭,甚至不用洗脑也不用月钱,什么也不用,就能养死士。 所以,圣教关注粮种不奇怪,但这事儿都在朝堂上说过了,他们还在打听,这说明……他们不信啊! 盛明麟忽然就嘴角带笑,道:“这说不定是个好事儿。” 他按了按额角:“先不说这个,珠珠醒了,能吃什么?你寻思寻思。” 霍沉昭默默点头。 下午端王爷和端王妃回来,赶紧过来看闺女。 珠珠还沉沉睡着,饭也没吃,端王爷心疼地不行,听盛明麟汇报都爱搭不理的。 一直听着盛明麟说完了,只道:“我会跟你皇伯伯说的,廖折鹤应该可以留几日,你尽快吧。” 顿了一下又道:“长平侯世子不是庸才,应该只是一叶障目了,我找机会与他说一声,让他也私下慢慢查查吧,他来做,方便一点。” 他又顿了一下:“我今儿上了一道奏疏,请设养廉司。” 这是从抽奖的那本书上得来的灵感。 大盛朝的官员是真的穷,不是假穷,有时候单凭俸禄确实没法养活家人,所以,也确实有官员,是被迫贪,被迫收贿赂的。 全部官员增加俸禄,暂时是真的做不到,只能先救急,先把高官安抚一下。 那制糖法中,有几种可以拿出来做,会与世面上的糖不一样,做起来可以称得上暴利,所以,就让这种“国营”的产业,成为一个大家合法赚俸禄的途径,高官发钱,小官发糖,咋说呢,让官员看到朝廷的努力吧。 同时,这产业因为涉及到各方势力,没办法拧成一股绳,所以,各方拉扯之中,帐目也会清爽,也没人敢使绊子。 当然了,制糖,只是一个开端,后续有合适的产业,仍旧可以做为国营,到那时,就收归国库了。 而且他还写了诸多细则,譬如说,因为制糖,先期也是需要投入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