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麟寻思着派人去催催,结果还没催呢,第二天一大早,刘越就过来了。 他跟他道:“你写的这种,我看着别扭,我都不会写了。” 盛明麟笑着接过来看。 刘越明显是不大好意思改他的,于是依托于他的来写,跟他自己路子完全不一样,看着确实别扭,但中间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又叫盛明麟觉得挺接地气,看着很有意思。 盛明麟来回看了两遍,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忽然就找着感觉了,于是直接叫人拿了笔来开始写。 就是他这一写,“青城先生”这个名字,从此渐渐成为万民喉舌,被文人嫌弃上不得台面可又私下羡慕,又被百姓津津乐道,认为是他们的嘴替。 当然了,此时的盛明麟,还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觉得好像找到了写这种东西的路子,下笔如飞,刘越也忍不住站起来,站在他身后看着。 盛明麟一气呵成,连改都没改过,一直把一个戏文写完,刘越自己叨叨念念地哼着那些词儿,点了点头:“够味儿!世子爷,你这出戏文,绝对能火遍大江南北!” 盛明麟笑着谢了,一边又跟他道:“刘叔,这戏文是要私下放出去的,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不能给刘叔属名了。” “没事没事,”刘越摆手:“这个将军都跟我说了,我明白的!咱不是贪图这点虚名的人!” 盛明麟点头,又道:“刘叔的文稿我正在整理,待整理好了,便叫人送去给你过目。” 刘越笑着点头:“成,劳烦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刘越才起身告辞。 盛明麟看了看时辰,叫人通知了霍沉昭,叫他哄珠珠吃早饭,顺便送她去上学,他自己又趁着这会儿有感觉,直接把说书册子也写完了。 倒是之前的话本子,因为那个是写给文人看的,虽然如今看有些瑕疵,倒也不用改。 写完了,盛明麟自己越看越觉得很不错,都等不及他爹回家,直接叫人送去给他,让端王爷用自己的路子放出去谱曲刻印,再找人去说书去唱。 盛明麟坐下喝了一杯茶,趁着这会儿文思泉涌,又开始写那个认了一堆儿女的妇人。 因为圣教的事情皇上说交给他做,那,这个就要以他自己的名义来写了,盛明麟想着上次写安民告示的那种风格,就是看起来行文严谨一板一眼,可其中的褒贬却是入木三分的那种感觉。 他这个也是一种官方告示,是下海捕文书的时候要用的,盛明麟准备写长一点,把事情写清楚。 他就贴着那种感觉写,表面上行文严谨,却暗藏嘲讽。 写完了在心里与那个安民告示一对比,瞬间就觉得自己输了……因为朝廷是高大上的,是伟光正的,是不能干冷嘲热讽这种事儿的。 于是他立马又重新写了一份,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 此人派干儿子干闺女来害朝廷命官,这样的情形已经出现了五次,嗯,其实是两次但五次显得更多……且这些人的经历极为相似,都是全家遇到什么事情全死,只余下一人,经查,此人很可能是四处搜罗优秀孩童,然后制造种种灭门事件,害死孩童全家人,再以恩人的形象出现,救人于水火,借感激之情,培养杀人工具……种种。 故朝廷提醒,若见到此人,请一定要保护好家中孩子,同时亦要尽快报官,否则家族危矣。 瞧,这么一来,民众的愤怒不就挑起来了?朝廷的爱民之心也如此感人!而这个妇人的卑劣嘴脸则暴露无余。 传出去之后,总不可能那些孩子们每一个都执迷不悟? 盛明麟看了两遍,觉得“青城先生”的路子也找着了,“盛明麟”的路子也找着了,收获还挺大的,十分高兴,就把这个拿去给许鹤书看。 许鹤书一看就乐了。 许鹤书的好处就是,虽然他自己不走这个路线,但他能欣赏到每一种风格的好。 他就道:“这个路子,是跟着解大人的路子走的吧?” 盛明麟问:“解大人?” “嗯,”许鹤书道:“解吉安,五岁能文,七岁能诗,号称大盛第一才子,时常帮皇爷拟圣旨的,我瞧着有他行文那个味儿。” 盛明麟恍然:“原来是解大人,看来上次的安民告示,也是出自解大人之手。” 许鹤书点了点头:“这文,我看着已经是极好了,你若有机会,可以去请教一下解大人,他的文章不止犀利,且有气势,并不是大气,而是冲锋陷阵般的气势。你这文呢……倒有一些蔫坏的意思。” 许鹤书笑了一下,又道:“我并没有说这样不好,我这是文人看法,可这样的告示放出去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