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麟轻咳了一声:“明麟还没有问这个。但起码应该有二十岁左右。” 明熙帝点了点头,便道:“你再找机会好生与他聊聊,看看这孩子靠谱不,若是还成,能沉得住气,那等五月初六,你们几个人都去。” 盛明麟应下。 明熙帝凝眉思忖,没再说话,沉默地用完了饭。 吃高兴了,又赞他:“还是麟儿有孝心,会说话,办事周全!像咱的亲儿子!不像你四哥,杵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打小,老子就没听他说过一句好听话,也没吃过他一筷子菜!白养了!” 四皇子默默扶额:“父皇……那儿臣从明儿起,天天进宫伺候您用膳。” “呵!用不着!”明熙帝道:“看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儿!” 四皇子只能道:“儿臣绝没有,儿臣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那也用不着!”皇爷傲娇得很:“咱缺那几个伺候的人?” 他回到案上翻了翻,拿出几张纸丢过来:“行了,你们俩赶紧走吧,没一个省心的,净耽误咱的工夫。” 两人默默退出来,看那几张纸时,是画出来的国旗图。 挑出季辞画的看了看,第一眼有点怪,细看,才能看出组成龙头的确实是山川河流。 其它人画的各有不同,但也都挺好看的。 这是准备叫他们拿回去,叫珠珠看看了。 …… 时间倒回两个时辰前。 端王妃和珠珠回了府。 珠珠儿被娘亲抱着,本来还没在意的,结果等进了二门,发现后头一直没人跟来,团子才惊讶了,连忙拍着娘亲的肩:“娘亲等等呀,漂亮锅锅忘了下车啦!” “他不下车,”端王妃道:“他要跟你哥哥,一起出门办事。” 团子惊讶:“可漂亮锅锅不系受伤了吗?不系要躺在床上吗?” “不是,”端王妃道:“他那个是皮外伤,跟你当时摔头不一样,不需要卧床休息。” 团子道:“珠珠的皮儿也受伤了呀!” 端王妃道:“但珠珠那时候,不光皮儿受伤了,瓤儿也受伤了,所以才疼的这么厉害,所以才要卧床,但漂亮哥哥那伤是铜钱打的,只有皮儿伤了,所以才叫皮‘外’伤。” 团子恍然大悟:“珠珠叫皮瓤伤,对不对?” 她眼儿亮亮的,一脸的我真是好聪明呀,端王妃咳了声,没有打击闺女:“咳,也可以叫皮瓤伤,也叫内伤,都可以的,珠珠真聪明!” 团子矜持点头,又问:“那,是谁打了漂亮锅锅哇?” 端王妃道:“就是那个小王爷呗。” 团子吃惊地张大了眼睛:“是小王爷锅锅?” 端王妃嗯了一声,团子问:“为行么呀!为行么小王爷锅锅要打漂亮锅锅?” “谁知道,”端王妃随口道:“大概是嫉妒他长的好看吧。” 团子顿时超愤怒:“他肿么辣么坏!他长得辣么好看,心肿么辣么坏!他也跟漂亮锅锅一样漂亮,他肿么不打他寄几!” 端王妃瞅了瞅闺女,就见团子握着小拳头,真情实感。 端王妃忽然就有点儿心虚,赶紧往回找补:“娘亲也是猜的,有可能猜错,也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 “对的!他有苦钟!”团子猛点头:“他的钟一定超多又超苦!” “不是,”端王妃努力解释:“他有可能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打漂亮哥哥,他自己可能也很难过……” 团子听着听着,小表情一顿。 半晌,她仰着小脸疑惑地道:“珠珠昨天做梦梦,好像梦到他惹!” 她小脑袋歪歪,认真地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具体梦到了什么,只依稀记得他好像被坏珠珠欺负了,欺负得很厉害。 端王妃本来不想提坏珠珠的,既然团子自己想到了,她连忙道:“对,坏珠珠欺负他,他心里很难受,所以……嗯,总之,坏珠珠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咱们没关系,哥哥现在就是去找他解释了。具体的娘亲也不知道,不如等哥哥回来,珠珠问问哥哥。” 团子问:“行么叫一人做系行么当?” 端王妃给她解释了一下,团子恍然点头,终于不再问了。 端王妃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孩子,真是太爱叨叨了,教孩子她真不是那块料,为了避免被大侄子上课,还是让盛明麟来吧! 那边,霍沉昭去了药铺,把制好的药和红花都点算好,连着王府的十个小厮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