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那个哥们来的时候,挺客气,见着谁都点头哈腰的,我估计是老林派他来之前叮嘱过了。 于是,我安慰着他说道:“别怕,今天你做的所有事,都算我的,我帮你撑腰。” “一会儿啊,会有个人打电话过来,我用免提接,你等我眼神,一旦我给你使了眼色,你就开骂,明白没?” 唐山那哥们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摇了摇头。 “有屁放。” 那小子看着我:“许总,骂人我会,可我……骂的脏……” 我琢磨着也就是‘我X你妈’之类的脏话,这都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有什么? “你放宽心。”我万万没想到他能骂的这么脏。 下午,我们几个人在时间流逝中等待着,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办公室里的座机才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18:40。 我摁下了免提:“喂。” “佤邦政府总司令长官办公室,我姓白。”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顺应着话茬说道:“佤邦政府勐能县司法委办公室,我姓许。” “许先生,您好,我这儿现在有几分紧急文件需要汇报给包总,麻烦您让包总接电话。” “你打他手机啊,我这儿是司法委。” “打过了,但是包总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不好意思,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包总并不在司法委办公?” “包总在勐能设立的临时办公室的确在司法委,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包总是来巡查的,巡查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勐能县城?勐能县下还有很多地方,至于现在包总走到了哪,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把文件发过来,我代收,等包总回来了,我保证他能看到这份文件。” 那个女人立即打电话来问的话:“不行,事关紧急,还麻烦勐能县马上确定包总的位置及联系方式。” 佤邦的做法,无外乎就是要确定包总无法接这通电话,好延伸下去他们的剧本。无法接电话是吧?那好,你们总能确定领导人所在的位置吧?你们连位置都确定不了,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这就有了发难的理由。 我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呢? 你玩紧急程序,那我就和你讲人情世故:“白小姐,我就是个司法委的普通工作人员,负责接接电话,现在是18:40,当官的都下班了,这个时候你用一个紧急事件来难为我,我能帮上什么忙?” “要不这样,如果事件真的很紧急,你们肯定知道我们乔老的电话,就是乔县长,你们完全可以给乔县长打电话进行沟通。” “打过了,乔县长也联系不上。” “那你们这不是给小鬼打电话,问阎王爷去哪了么,我上哪给你问去啊。” “别为难我好不好?” 电话另一端,那个女人的声音变了,变得更为严厉了:“今天我只能为难你了,我已佤邦政府的名义命令你,即刻起哪怕是动用整个勐能的全部力量也要确认包总在哪,否则,佤邦政府则会认为包总在勐能出现了意外,后果很严重!” 我翻了个白眼靠在了椅子上,刚要琢磨该怎么回答,那个唐山的哥们以为我这是个他的眼神儿…… “我去你黑妈的!” 他开喷了,给我都喷愣住了! “你说你挺好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呢?” “逼死谁啊?!” “你挺着俩干巴扎给我逼跳楼了,不怕我下晚黑爬你家窗户拍玻璃么?!!” “你看看你那损样,跟一辈子没让人伺候好过似的,怎么天生一副在牌局上光输不赢的赢的嘴脸呢?” “要我说你干脆出家得了,四大皆空了。” “对,没准你们家都是出家人,你就是出家人的结晶,要不怎么有‘和尚艹老道,输了不给赢了要’这么句话呢?” “我去你妈了个黑波一的!” “去你妈……” 啪! 我给电话挂了。 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个唐山哥们高血压差点没犯了。 他卡巴着眼睛看向我,又恢复了伸展不开筋骨那一出,哽叽着缩起了脖子道:“许总,我和你说了,我骂的脏……是你说的今天不管骂成什么样都不怪我。” 半布拉那个半大老头手都哆嗦了,从兜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药来直接塞进了嘴里,我看了他一眼,他才说了句:“速效,这小子心脏病差点没给我骂犯了。” 赛索脸都紫了,冲着他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