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要喝一杯么,这是我朋友专程从法国邮过来的红酒,不是很出名,但是,味道很独特。”
没有羞涩、没有难为情,当我到了魏蓉的房间,她将门打开以后,大大方方将我让了进来,然后拿出了红酒。
当时,魏蓉的衣服换了,从红色长裙换成了黑色深v丝绸吊带睡裙,就那么随意的依靠在了沙发上,我能从那个独特的姿势上,看出真空上阵的体态来。
“坐啊。”
我冲着魏蓉摆了摆手说了句:“我就不喝。”
魏蓉看着我:“喝不惯红酒?”
“那倒不是,我喝完酒变态。”
这不是个玩笑,可魏蓉捂着嘴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那种豪爽的笑,我印象中经常出现在东北的酒桌上,记忆里的老娘们用一根手指点着脸颊,再用手挡住嘴,笑一个酣畅淋漓,一般能听见这种笑声的酒桌,基本晚上都有点私人业务。
“不好意思。”
她稍微收敛了一下,继续说道:“没看出来,许先生还很腼覥。”
哼。
我们两个兜里揣着‘明白’却都在装‘糊涂’的人,在这一刻,终于四目相对,而我从她身上感受出的熟悉感……
艹。
我小看这个女人了,她从见我的第一面,就在模仿一个东北女人的一切,东北女人的自来熟她在模仿、东北女人的豪迈她也在模仿,她就是想用这种模仿,唤醒我内心中对那片土地的情感,从而将这份情感转嫁到她身上。
我冷笑了一声后,端起了茶几上的酒杯,坐在了沙发上,慢悠悠的说道:“酒不错。”
魏蓉却在这个时候故意往后仰,拉开了我们之间原本很近的距离:“许先生不会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吧?”
“我一个江湖人,哪懂什么礼貌。”
我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端着红酒杯那一刻,压低了嗓音:“我只知道江湖险恶,只要不是从尸体上捡回来的东西,就代表着有风险。”
“你说呢?”
我冲着魏蓉举起了酒杯,在静静等待着。
叮。
当两个酒杯在夕阳余晖下撞击在一起,她歪着脑袋露出了笑意,故意一仰头将整整一杯红酒喝了下去。由于灌的太猛,嘴角还有一丝液体流下,顺着下巴流到了脖颈,魏蓉假装才发现似的,用拇指擦了一下,随之放进了嘴里:“好酒,不能浪费。”
如果换一个地方,换在北境边疆,换在那个头顶上有个叫‘秃尾巴老李’黑龙守护着的土地上,这就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吹起的冲锋号角。
是的,在那片土地上不光男人会追求女人,女人也会追求男人,我记着我上学的时候,我们班一个眉清目秀的同学就让一个女孩堵在胡同里过。
可我不急。
我不光不会主动说出什么骚话,像个几辈子都没见过女人的下三滥一样,还连‘果敢’这俩字儿都不会提。
她要是真愿意,那我就吃干抹净之后,提上裤子就走,自此一别两宽;她要不是愿意,非得跟我聊聊‘局势’,那我就摆起了阵仗,给会议室里扔十七八个人,再将这个女人摁在长条桌的另外一边,隔着十几米看着她的眼睛。
指望在我枕头旁边吹点邪风?
姥姥!
老子当年进芳姨的房间惦记的都是她柜子里的现金。
“许爷……”她偏了一下身体,将两条腿放在了沙发的一侧,身体终于转向了我,那时,也不叫许先生了,一句‘许爷’说出口,人凑得更近说道:“您对果敢怎么看?”
来了吧?
是不是来了?
指望我‘好为人师’的点明果敢四大家族和姓明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然后给你出谋划策?你借引子就把消息送回果敢,让你老子宣扬是我在佤邦指点江山,以此证明你们家有了后台?
“我在地图上看。”
我一句话就给魏蓉说愣住了,刚才的风情万种瞬间消失,她哪懂东北人打太极的幽默,老子没说躺炕头窝脖儿看,都算是给你面子了。
“果敢不是我的地头……”
魏蓉一下抓住了机会:“如果是呢?”
说话间,她将脸往前探了几分。
“没有如果。”
魏蓉再次说道:“有魏家,就有如果!”
“魏家……”我极为不屑的笑出了声:“魏家有什么?”
“有一句话就能让缅军入境和大佬彭打生打死的能力么?”
“魏家没有。”
“魏家要是足够有魄力,当年投奔缅军的人就不是姓白的,是你们。”
我说着话像赏玩一块美玉似的捏住了魏蓉的下巴:“那,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
随后,很不客气的将手一甩,将魏蓉的脸颊甩至一旁道:“老魏,到岁数了,前怕狼后怕虎,人家都欺负上门儿了,他才想起来摇人,典型的现用人现交。”
“他被时间磨平了年轻时候的冲劲,也磨没了胆子,现如今才想起来和佤邦结交,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姓白的,开始下套了吧?”
魏蓉再不敢转过头来,轻声说道:“许爷,你在邦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