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十一会馆门前,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了金碧辉煌的建筑之下,看着不断游走在街头的百姓,听着装甲车喇叭中传出的声音暗自沉思。
“帕帕尼局长……”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取消军管不和咱们商量也就算了,颁布了这么多条令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嘛?”
众多邦康市政府官员中,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人站了出来,指着街道上的车辆回头抱怨着。
那时,众多官员脸上写着不满,像是要跟谁同归于尽似的,火气蹿腾。
警察局长却慢慢的转回了身……
他有点泄气了。
他看着所有人说了一句:“你们在邦康这么多年,到底知不知道‘一号令’代表着什么?”
这次,连竹叶青都转过了头。
“一个政权在颁布‘一号令’的时候,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代表着‘开国’!”
“是一定要被记入史册的,哪一位君主在颁布‘一号令’的时候会不思考?”
警察局长摊开了双手说道:“然而咱们这些自视为朝中重臣的人却连被通知的资格都没有,你们还没品出当中的滋味来?”
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顺着话茬说了一句:“他没瞧得起咱们……”
警察局长笑了,苦笑!
“是咱们根本不配站在人家的对立面!”
“姓许的颁布《邦康一号令》时能进入核心圈子商议的人,是他身边那个秘书长半布拉、是那個佤族头人哈伊卡,这里边不仅没有咱的位置,甚至,人家往外看的时候,都不会扫咱们半眼,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十一会馆是否要投资重新装修,竹叶青,你会和服务员商量么?你会和扶手女商量么?”
“你不会。”
“也就是说,这位许爷自打进入了邦康,就在一直拿咱们当成立在头顶的招牌。当年深日久,这块招牌在风吹日晒下变了颜色,大不了就换一块,只有心情好了,才会找块抹布踩着凳子出来擦擦招牌,这还得说是当天没什么别的事,闲得难受。”
穿深色西装的男人纳闷的说道:“可咱们还占据着邦康最重要的职务,比如说您的警察局,我手里的税务局……”
警察局长看着逐渐走向街头的民众,慢慢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咱们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哪怕还担任着自认为的重要职务,也会被一点点边缘化。”
……
酒店。
总统套房里,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在等,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而我,此时坐在沙发上用牙签扣着指甲。
我指甲缝里面的肉上,爆皮了,这本来是个小事,可理可不理,但自从我看见了这玩意儿之后,就觉着要是不理会它我就闹挺,于是,坐在沙发上扣了起来。
当时老鹞鹰就坐在我旁边,用手机刷着短视频平台上的美女跳舞,不过他没敢放音乐,看的时候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后的无声版。
“你们别跪着啊,都起来吧。”
我随口说了一句,用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挑起眼皮、面露坏笑的瞧了他们一眼:“之前咱们不都商量好了么,你们帮我打赢了官网网页下面的那场仗,我对你们既往不咎。”
“结果你们几千个狗推用一宿的时间,让我每次刷新官网评论区连对方的帖子都看不见,干得漂亮!”
我终于把那块皮抠了出来,然后上嘴咬住,撕扯了下去,还含糊不清的说道:“我遵守承诺,对你们不做任何处理,将你们全送回国。”
“许爷!”
蒋升‘嗷’就是一嗓子!
“许爷,不能送我们回国啊,您先把那些狗推送了回去,再把我们送回国,这不等于让那群狗推把屎盆子都扣在我们脑袋上了吗,这我们回国谁也活不下去了啊!”
“哎!”
老鹞鹰放下手机骂了一句:“你们这帮犊子在干这一行的时候,谁想的不是‘老子就赌这一次,拿良心赌富贵,赢了就金盆洗手,礼佛赎罪’?”
“今儿这是怎么了?赌输了想他妈不认账啊?”
“既然是赌,自然有赢有输。”我冷笑着回应:“赌狗赌狗,一无所有。”
吐。
说完,将嘴里的死皮吐了出去。
“许爷!许爷!”
“您行行好吧!”
“许爷,我们真不能回国,我回国了以后,崩六个来回还得倒欠人家俩死刑……”
“许爷,我在邦康的房产不要了,都捐给新政府,能给莪留条命么?”
老鹞鹰骂道:“你他妈哪有房产?那房子都因违法被查封了,本来就属于被没收的财产范畴……”
他这一句话,就像是彻底点亮了一盏灯,蒋升马上跪在原地喊道:“我还有!”
“我……我有!”
他用既想豁出去又十分不舍的表情,语速极慢说道:“干这一行的时候,我因为怕出事,就在瑞士、巴拿马银行纷纷设立了两个户头,会定期将收益当中的一部分汇入到海外银行账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