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有生颤抖着嘴唇说道:“我当了整整七年兵,在这七年里,我从什么都不会到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经历了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站岗的时候看见过口岸士兵看见护照里没夹钞票的人就会直接拒绝入关;”
“我训练时见过连长犯瘾了把士兵扔下,自己回办公室扎针;”
“我想告诉你的是,邦康并不是没有真正的男人,东掸邦打过来的时候也不是没人敢反击!”
“是我们这些本该成为钢钉一样的男人,从一开始就被这片罪恶的土地给腐蚀了……”他低下了头,像是失去了一切尊严:“军队训练时,班长会因为收了钱给战士病假,普通士兵没钱了会背着枪前往‘不夜城’充实钱包,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士兵,怎么可能敌得过东掸邦那些人。”
“所以我觉着你们勐能军将佤邦失陷的罪名怪在我们这些底层军官头上,根本就是在找替罪羊!”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今天来找你,是来清算的?”
吴有生突然愣了一下,手上一松劲,房门被拽开了,一个女人冲了出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能从这个女人的表现上看出,吴有生,可能是这片土地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毕竟他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如此情况下用自己的命护着他。
我慢慢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掏出了烟盒,从里边抽出根烟递了过去说道:“跟我说说邦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