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这就是这段日子以来央荣的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打知道了这件事,越回忆老乔在记忆中的身影,总是会比之前的记忆多延伸出一块。
比如说,当自己在训练中没让老乔满意,挨完打以后,带着满心的恨一瘸一拐离开时,老乔有没有可能心疼的看自己一眼?
再比如说,他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瞧这些照片,有没有可能露出别人根本不懂的笑容?
这思绪开了头以后,央荣想拉都拉不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会不停地想。
因为,只要这么想了,自己好像就有家,自己好像就不是孤儿。
他的生命里,就会出现一张笑脸,哪怕就只有一张也好……
……
天,黑了。
当林子里的士兵用压缩饼干配火腿肠勉强对付了这顿饭,大概远处两座山头的距离外,终于出现了一支正在行进的部队。
这支部队的行进方式非常奇怪,先是派人冲过两山之间的峡谷,彻底占据十字路口后,后续部队才会跟上,就像是有人往画好格子的沙土地倒进去了一汪水儿,流淌的顺畅极了。
可这种行进方式永远能保证部队在四个方向有最大程度的延伸,无论任何一方遭受攻击都有路可退。
央荣还特别拿望远镜看了一眼,他发现顶在最前面的东掸邦军人人都戴着几个黑鬼戴过的那种头盔,现在,他总算明白了这群人为什么白天不往口岸赶,非得挑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