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邦、孟波、邦康,这场战争打赢了也不过是三个县,孟波舍出去了,剩下两个再给出去,这不等于没打了么?再说,给谁不给谁啊?”
“少给一个,邦康都会成为坚城。”
“赔本的生意东掸邦不会做的,那就渗着。”
白毛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咬上了,看着地图说道:“莪要是阿德,我就等……”
吐。
他好像有点入迷了,歪头一吐,我在太阳光下都反光的皮鞋上,看见了一块沾着口水的指甲。
“哎呦呦呦……爷……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蹲下后直接用袖子要擦。
我立即从桌面上下来,用力跺了跺脚,等他再抬头,看见的是我在阳光底下冲着他伸出了手:“拿我当老乔了吧?”
我给白毛拉了起来,对鞋上的一切丝毫不在意指向地图:“继续说。”
“我要是阿德,我就等到过年,在大年夜之前准备好足够的兵力,趁着新年钟声,向邦康发起总攻!”
白毛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想想那时候的邦康,所有人都想反叛却因为价码不够和包少爷别扭着,包少爷在战战兢兢中还不敢动他们,双方相互防备又无法调动。”
“战场一旦开打,就会立即互相指责,没准,只要我能扛下一阵,就有人把包少爷擒了,以防我攻进去之后,没有投名状在手。”
“届时,这就是我的机会!”
“只要大军入城,我会让所有人拿着喇叭喊‘先降者为邦康之主,后降者杀无赦’!”
白毛一甩头:“你猜,能来多少人?”
当他看见我那张脸,再次惊醒:“许爷,我……”
“叫什么?”
他低下了头:“我是佤族贱籍,没有姓,只有名字,我叫郎,因为头发,他们都叫我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