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营,大摆宴席,曾经在729摆过的圆桌,如今都摆在了治安营院内,张张桌面上都铺着红布,主打一个喜庆。
从酒店里叫过来的厨师顺着墙角摆了一溜篝火,每一个火架上都摆放着一条烤鳄鱼,寓意红红火火。
除此之外,厨子们就地搭灶、架锅,各色菜系频繁下锅,是煎炒烹炸、焖溜熬炖,整個治安营香气扑鼻。
此时的治安营里已经坐满了人,这些刚刚被训练出来的兵,全都恢复了本色,在桌面上端起酒杯陪着新加入的炮营、爆破连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来干了!”
“喝!”
要论起打仗来,他们这群治安营或许比不上炮营和爆破连,论喝酒?
那这帮玩意儿都是在酒缸里泡大的,是来者不拒。
我在院内端着酒杯正在挨桌敬酒,每经过一处,势必要带动一处,主要目的就是得让来降之人彻底感受到主家的热情。
“你,干什么玩意儿呢?端半杯酒和我碰啊?”
正喝得高兴,我突然指着其中一个爆破连的绿皮兵高喊了一句。
一时间新来的爆破连绿皮兵愣住了,他没和上位者喝过酒,哪知道还得被调理啊?
站在我身后的佤族头人立即走了过去,冲着新来的那个绿皮兵‘邦’就是一搐子,回头说了一句:“爷,我帮你揍他!”
我瞪着眼睛说道:“那他妈能行么?”
“这还不得让人家说咱没规矩么?”
佤族头人当然知道我在缓解气氛,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爷,要不我给求个情,罚这小子在没有会员的视频网站看六十秒广告得了……”
轰!
原本拘谨的降兵阵营顿时爆出了轰笑,本该紧张的情绪在这两句玩笑话中,顿时开始融化,旁边治安营的老兵端着酒瓶赶紧给降兵倒满,说了一句:“你赶紧敬咱爷一个,我跟你说,要不然得老遭罪了。”
哈哈哈哈哈……
桌面上笑成了一团。
降兵端着酒杯一发狠,整杯酒一饮而尽。
“好!”
我带头叫起了好,随即冲着所有降兵竖起了大拇哥,转身拎着酒杯走向了下一桌。
我都转身了,才听见这个降兵问道:“许爷一直都这么平易近人么?”
在我余光里,治安营老兵打了一个寒颤:“啊……对啊,咱许爷一项都是这样。”我估计,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可能都不怎么信,但,往后的每一句都是发自真心:“别看咱们许爷外表这么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比咱们这些大老粗都细。”
“在缅北,你见过谁家给手底下的兵建学校、建医院?”
“在缅北,你见过谁家兵领饷,动不动都翻倍?”
“咱许爷全干了!”
“而且,在咱这儿当兵,年头够了,有赏;结婚了,给房子;有孩子了,有免费的学校和从仰光招来的老师,现在还给老人建着医院……就我说这几样,满缅北你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出第二家来。”
行。
我听到这儿,脚步加快奔向了第二桌,心里想的是:“算你们这群王八蛋有点良心!”
这才挨桌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主位。
当时,主桌上所有人都在等着我,而我归来那一刻,第一件事就是端起酒杯,在嘈杂的环境里冲着说有人高声呼喊:“来!”
一时间桌面上诺瓦依、塔季昂、鱼头、老烟枪、佤族头人全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在空中一碰,我眼看着液体在杯中摇晃,继续喊道:“干!”
所有人举杯一饮而尽,满桌子都是‘嘶哈’声。
哈哈哈哈……
随即,笑成了一团。
诺瓦依借着酒劲儿表忠心道:“许爷,你放心,往后我跟你保证谁也不敢再偷袭勐能,只要你给我点时间,我就能让他们不管从哪个方向进来,都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雷区!”
我趁机摆了摆手,回应了一句:“唉~往后啊,他们应该没这个胆子了。”
塔季昂问道:“谈和了?”
我摇了摇头。
看向了佤族头人。
桌面上这些人的成色,莪几乎都已经了解了个差不多,唯一没摸清脉的,就是他,我想试试他的大局观。
“这么回事。”
佤族头人借着我的话茬说道:“咱们许爷和白家有点小过节。”
诺瓦依愣是把笑憋在了嘴里没笑出声。
佤族头人继续道:“而咱们拿下勐冒的时候,其实防守的重中之重,是果敢,咱爷最担心的,就是果敢趁机提兵来犯,借着报仇的机会,抢占勐冒的地盘,打开佤邦门户。”
塔季昂琢磨了一下,说了句:“倒是个好机会。”
佤族头人点了点头道:“可咱爷是什么人?”
“提前三步就掐住了他们果敢的命门了,早就用司法委的名义,发了一份‘呼吁和平’的声明。”
“白家是缅军的狗啊,缅军一看佤邦阵营里有这么一位,邦康又打的和热窑一样,他们也才跟南天门和大佬彭打了一场生死战,能让白家的人动么?”
“他只要是个国家这个层面的领导人,就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