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道了一声谢,也没换衣服,穿着那身建设公司的工作服,挎着小包下了楼。
她原本告诉沈娟十一点半来接她,现在时间没到,苏锦便站在建设公司院外的树下等了一会儿。
十一点十五的时候,沈娟开着那辆陆巡来了,一见苏锦在树下等她,沈娟有点着急了,“老板娘,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事,是我下来早了,阿苏上午都干嘛了?”
“爷爷奶奶带着她去革钢超市转了一圈,趁着上午凉快,又在楼下玩了一会儿……”
沈娟一边开车,一边向苏锦汇报。
其实一个小孩能干嘛?不是吃就是玩儿,再不就是睡,但是苏锦怎么听也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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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姐拿着饭缸去了食堂,打了一饭一菜,挑了一个靠近吊扇的地方,慢慢的吃了起来。
快要吃完的时候,食堂里进人了。
王晓晨站在人群中,两只眼睛像贼一样四处划拉,但是很可惜,他没找到苏锦。
这让他非常失望。
上午的惊鸿一瞥让他再也忘不掉苏锦了。
他原本打算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多看这个美人几眼,但是很可惜,他找遍了食堂也没发现苏锦的身影。
王晓晨只好趁着薛大姐去水管边刷饭缸的时候凑了过去,“薛姨,跟你一个屋那个新分来的小姑娘怎么没来吃饭?”
薛大姐一回头,再次狠狠瞪了王晓晨一眼,“你就别惦记了,我就明告诉你吧,她已经结婚,孩子都多大了,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可能?”王晓晨的眼睛差点没瞪裂了,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么漂亮那么苗条的小姑娘居然已经是有孩子的少妇了。
“薛姨,你一定是在逗我玩儿的对不对?”王晓晨根本不敢相信薛大姐的话。
薛大姐给了他一个白眼,拿着刷好的饭缸走出食堂,留给了王晓晨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在八月,气温三十度以上的正午,王晓晨却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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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妈妈回来了。”苏锦一进屋就张开双臂。
阿苏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跑进了母亲的怀抱中,稚嫩的童音喊出了妈妈两个字。
苏锦抱着阿苏亲了又亲。
林大军和宁秀芬也很高兴。
“这下好了,以后你天天能回家吃饭了,也能看到阿苏了。”
苏锦吃完午饭,又把阿苏喂好,哼唱着儿歌把女儿哄睡着了。
她悄悄出了卧室,给林致远打了个电话,把今天上午的情况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薛大姐。
“致远,薛大姐特别像以前热轧厂的蒋大姐,对我可好了,对了,薛大姐的爱人是大白楼总工会的,姓宋,说是还认识你。”
革钢总工会只有一个姓宋的,那就是副(河蟹)主席宋方凯。
“原来是宋主席的爱人,要不这样吧,一会儿我给宋主席打个电话,晚上吃饭的时候把他们两口子都喊上。”
“行,那我下午上班后跟薛大姐说一声。”
林致远已经定好了,今天晚上在国际大酒店宴请建设公司领导班子吃饭,既然薛大姐的爱人是宋方凯,那么一起叫过来热闹热闹也好。
这对苏锦也有好处。
两口子说了几句话后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沈娟准时把苏锦送回到建设公司。
“沈姐,晚上我去对面的国际大酒店吃饭,吃完饭我和致远一起去接阿苏,你就不用来接我了。”
交代完事情,苏锦上楼进了工会,把晚上吃饭的事一说,薛大姐很高兴,“行,那我就跟着去混顿饭吃。”
下午的时光更加难熬,天气很热,薛大姐依旧织着万年不变的毛衣。
苏锦觉得很无聊,她打了一桶水,上到四楼的活动室,把地板和镜子都擦干净了。
望着镜中依然年轻的自己,苏锦抬起颀长的手臂,做了一个芭蕾舞动作中的起手式。
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唤醒了苏锦血脉中沉睡多年的舞蹈因子。
就在空旷的活动室里,苏锦简简单单跳了几个基本动作。
没有舞鞋,没有舞裙,穿着一套灰白色革钢工作服的苏锦在阳光明媚的活动室里自由的舞蹈着。
在这短短的两分钟内,她仿佛回到了当初的少女时代。
全情投入的苏锦完全没注意到,活动室的门缝外,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王晓晨半蹲在地上,贪婪的看着活动室里那道美丽的身影。
苏锦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他色与魂授了,现在这曲舞蹈更是让王晓晨难以自拔。
“薛姨肯定是骗我的,她怎么可能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王晓晨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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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点,下班时间到了,苏锦和薛大姐都没动地方,直到办公楼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们两个这才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院子,穿过马路,向国际大酒店的方向走去。
林致远之所以把请客的地点定在国际大酒店,就是因为这里距离建设公司很近,走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