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萤以为既有命案在身,萧方怎么也得在牢里待一段时间,却不想他第二日下午就出了大理寺。 崇萤不解,问萧烬:“什么叫无罪释放?” 明明那个宫女是在他住处自杀,又留有和他相关的信息,这也能轻易就断定无罪吗? 崇萤气得坐不住,来回地走:“这也太随便了吧,有人死了啊!他们怎么可以……” “你忘记他们栽赃你的事情了吗?” 萧烬抿唇道:“晏离的手段,比你我想的都要高,他既然决定跟萧方合作,自是会想尽办法保住他。” 崇萤皱紧了眉头,沉声道:“不知道琳琅知道这件事了没有。” 花府。 花琳琅怔怔地坐在椅子里,脸色微白,一言不发。 花星楼忍不住开口:“父亲,国师如此行事,陛下就真的不管吗?” “住口!” 花仲训斥了他一句:“陛下的事情岂能是你我可以置喙的!即便是在家中也不可乱言!” 他位列丞相,府中不知有几家暗线,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这些他不知告诫过儿女多少遍。 花星楼咬紧牙,将怒气一点点压抑下去。 看着暗自垂泪的女儿,花仲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小声道:“琳琅,你放心,爹昨日已经跟陛下说得很清楚了,这场婚事不会再继续。” 顿了顿,见女儿拭泪,他又道:“你就算不信爹,也该信凌王爷吧?有他和崇萤替你说话,你一定没事的。” 花琳琅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哽咽:“就算没有婚事,如果萧方真的想对付我,还有很多别的办法吧。” 就比如这次把她骗去春风楼的事情,一个男人,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想要对付一个女人,实在是有太多手段了。 一片沉寂,三人似乎也都想到了昨日的事情。 忽然,花星楼开口打破了沉默:“不如走吧。” 这话一出,花琳琅和花仲齐齐看向他。 花星楼看着琳琅道:“小妹,现在能保护你的方法就两个,要么让萧方彻底死心,不敢再打你的主意,要么你离开京城。” “不可。” 花仲想也不想就否定了儿子的提议:“在这城中我花家还有些能力自保,若出了城,只会更加艰难。” 话音稍顿,花仲意味深长道:“你们以为城外就是自由了吗?不可能的,外面的水更深,而且是我们手伸不到的地方。” 父子二人各执一词,最后花星楼看向妹妹:“小妹,你想留下还是离开?如果你想走,那么哥哥陪你一起走。” 花琳琅犹豫片刻道:“我不走,我要待在萤儿在的地方。”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花琳琅对崇萤更是莫名的信任,她看着花仲道:“爹爹说的对,出城或许能让自由一时,但我自小娇生惯养,并不一定能适应外面的风霜雨雪,而且遇到意外,就我兄妹二人,只怕会更艰难。” 她转头望向兄长:“哥哥,我相信萤儿。” 花星楼笑了下,点点头道:“哥哥也相信她,好吧,你不想走,那就不走。” 一对儿女放着他这个位高权重的丞相爹不信,反而去相信一个身无官职,还是个下堂妇的女子,不得不说,花仲心里很是五味杂陈。 但……罢了,谁让这是他自己作的呢。 叹了口气,花仲对两人道:“此事凌王府定然已经知晓,我看……不管是崇萤还是凌王爷,都不方便再来家中,你们若是有空就过去一趟吧。” “爹是让我们去问问萤儿他们对此事的看法吗?”花星楼问。 “不止。”花仲意味深长地交代道,“还有对未来有什么想法,这件事凌王爷或许不会明说,但由琳琅去问崇萤,她应该会说明白一些。” 听到她爹这样说,花琳琅立刻蹙眉道:“爹,你是让我去试探萤儿吗?我不去。” “不是试探,是表明合作。”花仲有些头大,家里的三个子女,除了花伊言聪明绝顶,儿子和小女儿一个赛一个的天真,“为父如今确实被人掣肘,难以护你二人周全,且经过昨日,只怕我们已经和五皇子站在对立面,既然如此,就要提前知道凌王府的打算,这样为父才好跟他们打配合,不至于让人打个措手不及啊。” 这些官场的事情兄妹两人不太懂,花星楼直言:“琳琅跟萤儿是闺中好友,两人说什么不说什么是她们的事,至于爹想知道的,我会去问王爷,若王爷肯说,我再回来禀报您,若王爷觉得没必要说,那我和琳琅也不会出卖他和萤儿。” 花仲:“……”行吧。 见兄妹二人打算起身走,花仲忙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