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廖听后眼睛里闪过些许光芒,他悄悄退出了房间,仔细关上门,来到了阮耳画里的地方。 依旧是那口枯井,他顺着枯井下去,起来。 他穿上了无菌隔离服,脸上带着口罩,用手套将自己的手仔细保护好,最后端着一个盘子缓缓走过去。 盘子上各种大小的手术刀,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 里面有很多的笼子,关押着各种各样的人,大的小的、男的女的、唯独没有老的。 看到季廖过来后,他们眼神里满是紧张,透露着一丝不安,有些胆小的已经哭出了声,空气中弥漫着尿骚的味道。 季廖目光冷漠的扫向众人,最后微微一笑,视线停留在中间空地的一张手术台上。 那里的光最亮,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安详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季廖走过去,眼神痴迷的看着台上的人,像是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最后抬手、落下,手术刀轻轻划过那人的皮肤,血液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季廖的眼神中跳动着兴奋的因子。 笼子里的人终于知道季廖要做什么了。 所有人开始疯狂起来,不停的拍打着笼子,哭声、哀求声不断的从笼子里传来。 “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 “我要出去,救命啊救救我,我要出去。”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有些胆小的已经疯魔,但这个时候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难熬的是那些想晕晕不掉,想疯疯不了的,清醒地看着季廖给手术台上的人“做手术”。 里面的东西被拿出来,那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直观地去了解他们自己的身体。 季廖边拿边一一对他们做着详细的讲解,声音仿佛地狱来的恶鬼。 有的人来自Z国京城,知道季廖的名字,知道他的职业,想到这里他们不寒而栗。 那些曾经被他做过手术的人,与死神擦肩而过。 而季廖在做手术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而专心“做手术”的季廖并不知道,陆庭风将阮耳带到了方。 一次“多方位的手术”完成,阮耳被带到了上面,想到刚才她看到的场景,她面如死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弯着腰干呕起来。 “看到了吗?季廖就是一个疯子。”陆庭风很满意阮耳的反应。 阮耳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胃,冷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季廖说你们是一类人,我不信,所以想看看。”陆庭风微笑说道。 阮耳看着这样的陆庭风终于明白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股熟悉感来源于哪里了。 陆庭风跟季廖很像,不,准确来说是季廖和陆庭风很像,路上陆庭风说季廖是他的义子,比季廖认识季家人的时间还要长。 一开始她还不信,如今信了,季廖比陆周时更像陆庭风。 “陆周时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父亲吗?” 她和陆周时打的交道不多,但从陆庭风的反应来看,陆周时应该是不知道陆庭风做的这些事的。 而且陆庭风既然来了,全程没有提沈清则的事情,那么沈清则应该是回国了,陆庭风来这里是为了逃跑。 沈清则很安全。 陆庭风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他指的是刚才他说季廖认为自己和阮耳很像的事情。 “不想。”阮耳把头转向了一旁,刚才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她不敢想象,初见他便觉得温润如玉的人实际上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一个恶魔。 “你的接受能力确实很高。”陆庭风没有管阮耳的回答,似笑非笑地说道。 而此时国内,陆周时手上戴着手铐,坐在审讯室内,他已经不知道被提审了多少次了,面对着警察一次又一次的询问,他感受到陌生。 他们口中的陆庭风,真的是他那个温文尔雅的父亲吗? 可如果不是,为何父亲逃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陆周时只有这么一句话。 短短几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如今满是憔悴,嘴上的胡茬留了一圈,整个人异常的颓废。 他看向前面的警察,只有一个请求:“我要见沈哥一面。” 他脑子里的疑问实在太多了,先是父亲着急忙慌买了出国的机票,他本来还是不解,没有跟着父亲一起出国,第二日便有一群警察上门将他带走。 一系列的询问,一堆陌生的问题,把他砸了个晕头转向。 公司一夜之间被低价售出去,他沦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