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耳歪了歪头,有点明白也有点没有。 她一直知道曾经学过的那些舍己为人、奉献都是理想化的状态,当然,这个世界上的确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她不否认沈清则这么多年来做的慈善,做的一切的一切,他比其他资本家要好的太多,但总有些时候人又是一样的。 她不确定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圣母,在某些时刻,她的确更能与那些贫穷的人共情。 “我这几天会有点忙,等会儿我要去见策展人,只能委屈你一个人先在这里呆着了。” 阮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换了一个话题。 沈清则皱了皱眉,有些不放心:“还是我跟着你一起吧。” 阮耳立刻摇了摇头:“别了,既然我可能在他的监控底下,我们别做这惊弓之鸟。” 沈清则还要说些什么,但阮耳态度坚决,他只好作罢。 “好,但让那些保镖都跟着你。” 沈清则说道。 阮耳被沈清则紧张的态度抖的发笑,她踮脚在沈清则嘴角吻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我学了好多年武术的,相信我。” 两人掰扯了好一会儿这个问题,最终以阮耳胜利告终。 “我今天要去见一个客户,你如果先回来的话让Bron吩咐人做饭就好。” Bron是那个管家的名字。 “你在法国还有客户?” 说完她又了解,也对,听耳签的也不止是国内的。 沈清则立刻猜出了她的想法,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我怎么可能只有听耳一个公司?” 阮耳瞪大了双眼,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其他的公司。 “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有超大的金库?”阮耳立刻故作严肃的说道。 随即眼神一眯,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其实背着我有其他女人对不对?” 沈清则拿下她的手,弹了一下她脑门儿:“你一天天的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在国外还有两家风投,规模也不小,如果你感兴趣,回来带你去看。” 阮耳知道,沈清则说的这个不小,怕是会非常大。 她给沈清则比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六儿,是真的六啊。” 阮耳去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下,F国十月的温度和国内差不多,阮耳穿了一件咖色的风衣和一条黑色西装阔腿裤,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穿着比较简单。 对方安排了车来接她,阮耳就没有准备车,确认了身份之后阮耳就坐上了对方的车。 两人见面的地点距离这里并不算很近,十个小时的飞行阮耳已经很疲惫,便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前面的司机见此放了一个舒缓的音乐。 阮耳眯着眯着就不小心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她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外面的景色,随即皱了皱眉。 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路况还算熟悉,可去那里绝对不需要走这条路。 她看了眼前方的司机,谨慎道:“我记得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漫渡时光的。” 漫渡时光是两人见面餐厅的名字,阮耳用的法语,她讲的并不是特别标准,类似于Z国经常听到外国人说Z国话一样,但并不影响交流。 司机见此也只是微微一笑:“小姐,您可能记错了。” 不对,完全不对。 阮耳让自己冷静下来,车还在继续往前开,过了一会儿她看到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立刻说道:“先停一下车,我要去买点东西。” 司机见此车速更快了,这次直接不回答阮耳的话。 阮耳皱了皱眉,立刻拨打电话,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了,这个车上有信号屏蔽器。 “谁派你来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这么问,但答案呼之欲出,十之八九是陆庭风,车渐渐远离市区。 阮耳心里的不安开始变得强烈,沈清则应该会联系她,如果打不通电话,一定会发现异常。 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那里有她以防万一往口袋里放的一个美工刀。 车开进了一个烂尾楼,那里还停着一辆白车,阮耳坐的车停在了白车一旁,那两白车上下来了四个人,各个都是彪形大汉。 阮耳看了一眼,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儿。 她暗了眼眸,如今更加确定那幅画画的地方有问题。 那幅画虽然是抽象画,但是她把周围显著的确定都放大了,比如那口枯井,比如那些废弃的房子,如果有人去过那里,在那里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