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耳没想到,这次吧她约出来的人竟然是戎棠和蒋兮兮。 戎棠她还能理解,可为什么蒋兮兮也来了?而且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个渣女。 “你为什么要和清则哥离婚?”蒋兮兮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果然,阮耳没有猜错,两人竟然都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沈清则让你来来当说客的?”阮耳看向两人。 戎棠看着她的模样,原本肚子里想了一堆责怪的话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口了。 “不是。”戎棠摇了摇头:“是宁川告诉我们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离婚?仅仅是因为四丫吗?” 她跟沈清则玩了那么多年,心知沈清则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和阮耳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知道阮耳不是胡来的性格,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从小家庭优渥,在蜜罐里长大的戎棠和蒋兮兮自然不会懂阮耳骨子里的自卑。 阮耳坐在椅子上,搅动着咖啡,勺与杯子发出碰撞的声音。 阮耳让两人看了一下这个咖啡厅,戎棠和蒋兮兮有些不解。 这样的咖啡厅……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咖啡需要一千多块钱一杯,我品不出来五十块钱一杯的咖啡和五千块钱的咖啡有什么区别,你们在谈论剧院里演奏的时候,我大概正在混在广场舞大妈里面跳着广场舞。” 阮耳说这句话时候很平静,语气没什么起伏,戎棠和蒋兮兮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她们没有想到,阮耳竟然是这么想的。 阮耳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然,我承认世界上每一种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必然性,或许剧院里的演奏和广场舞上的音乐也只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区别,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可有些人是选择了广场舞,而有的人只能选择广场舞,我这么说……你们可以明白吗?” 她都是在被迫选择一些东西,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被迫接受着一些东西,唯一的一次任性是沈清帮助她获得了鸿鹄艺术赛参赛的资格。 就连这点她喜欢的东西,都要另一个人给她自由,她又凭什么留在他身边? “可是清则哥那么爱你。”蒋兮兮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哽咽:“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祝福你俩的,你竟然和清则哥离婚了,阮耳!” 蒋兮兮忽然大喊了一声。 阮耳看向她。 “你就不怕你和清则哥离婚了,我就把清则哥抢跑吗?”蒋兮兮仰着头,依旧是那个傲娇的小公主。 阮耳笑了一声:“我和他结婚本就是一场合约,我帮他挡了他爸妈的催婚,他帮我离开林家,未来他选择了谁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无关。” 阮耳说这话时,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她当然知道,未来某一天,就算没有蒋兮兮,也会有其他的女生站在他身旁,穿着婚纱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想到这里阮耳竟然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办婚礼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戎棠看着阮耳问道。 她看到了阮耳眼底的那一份挣扎。 阮耳点点头:“不要告诉沈清则,况且……我真的不爱他,我不爱他,和他也不合适,自然没有必要在一起。” …… 阮耳的决定没有变,沈清则让律师做了财产公证,随后打算转移一部分到阮耳名下,却被阮耳拒绝了。 “沈清则,不要让我心理上有负担。”阮耳看向他。 最后划了两千万现金和两套房子给阮耳,直到两人都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阮耳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两个真的离婚了。 东西她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沈清则为她准备的那些衣服她一套都没有带,来的时候拿了什么,走的时候依旧是什么。 就在阮耳要迈出门口的时候,沈清则坐着轮椅快速走了过来,将阮耳拉下来,发疯似的吻向她。 阮耳这次没有拒绝,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安静的空中时不时响起几道暧昧的声音。 过了许久两人终于分开,头抵着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阮耳先松开了沈清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刚才凌乱的衣服,拉起旁边的行李箱,笑着对他说道:“不用送了,我走了,希望你幸福。” 沈清则真的没有去送,机场上大虎几人哭成了泪人。 “老大,你们到了那边一定要及时跟我们打电话,不要忘了我们。”三胖哭着说道。 他嗓门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四丫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同色系的鸭舌帽站在阮耳身边,从那天开始到目前为止,她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跟人交流的方式就是点头或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