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在那间病房躲了三天,终于被阮耳说服肯走了出来,这也是沈清则走后她第一次见到他,只是那双眸子没任何变化,只是紧张地躲在阮耳身后。 两人将四丫接回了家,四丫没问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么大的房子,知道自己的房间后,就把自己关了进去,锁门前,特意告诉阮耳:“我想自己待会儿,你们谁也不要进来。” 阮耳有些不放心她的状态,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妥协了:“好,有什么时候就喊姐姐。” 大虎他们听到四丫被找到后立马赶了回来,想要去见她,却被阮耳拒绝了,这次回来特意让一个女司机开的车,沈清则和白宁川他们坐了另一辆车。 “他娘的,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大虎一脸怒气,说着就要离开。 “你冷静点,你想让四丫出来后看见个因为她犯罪的大哥吗?” 阮耳一句话点醒了大虎,最后只能愤恨的把拳头锤到墙上。 “当初要是我能陪着她就好了。”这句话说完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阮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我们要相信四丫,等过段时间四丫情况好点了你们再来吧。” …… 沈清则去了警局,隔着单向透视玻璃看向那个戴着手铐的男人,脸上那道疤好像又把他拉回了多年前的那场夜里。 潮湿的暗室,胳膊粗的铁链,禁锢着小男孩的四肢,铁链将手腕脚腕磨出了血,周围是血液干涸的痕迹,男孩躺在地上,听到脚步声传来,他身体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听说就是你一直想逃跑?”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笼罩过来,眼神像是打量一个畜生一样打量着他。 小男孩睁开了眼,年纪虽小,却有一股不肯服输的韧劲,眼神死死的盯着男人。 没想到男人大笑了两声,连说了两声好:“好,好,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烈性的。” 说着就要解开皮带,小男孩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的活动带动铁链,在他的手腕上又磨出新的痕迹。 但他浑然不觉,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根干枯的树枝,疯了狠地从男人脸上划了下去。 男人大叫一声,死死捂住自己的脸,血液从手指里渗出来,他用力的朝男孩肚子上踢了一脚,喊道:“来人,给老子好好教训他,留一口气就行。” 男孩的肋骨断了两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暗室留了一个通风口,那是阳光唯一能进来的地方。 …… “是他吗?”白宁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向沈清则。 是白宁川向上级申请的,将绑架犯转移到了京城。 沈清则淡淡点头:“他只是个小角色,大鱼还在后面。”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一定会查到底。 …… 阮耳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陪着四丫,她状态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终于肯走出房间了。 大虎他们又来了两次,每次四丫都缩在阮耳身后,保持沉默,任凭大虎他们再怎么逗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先回去吧,等四丫再好点了你们再来。”阮耳看了眼四丫最后无奈的说道。 医生说尽可能给她陪伴,让她做点她感兴趣的事儿,以前的四丫最喜欢画画,阮耳刚拿来了她以前画画的工具,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便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京华小学的校服,看到阮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乖巧打招呼:“您是阮耳妈妈吧?我叫成安。” 成安? 阮耳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白宁川说成安很想沈清则,但是她没想到成安竟然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儿。 还叫她阮耳妈妈? 沈清则有私生子?还把私生子偷偷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阮耳看向成安的目光就有些心疼,多好看的娃娃啊,怎么摊上了个这么不负责的爹啊? 那如果他是私生子……那他妈妈呢?怪不得沈清则一直不肯结婚,一定是家里不同意啊。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阮耳就脑补了一出狗血剧,豪门少爷和清贫女本相亲相爱,奈何家族要求门当户对,将一对璧人拆散,如今儿子过于想念父亲,便不顾母亲的劝阻直接来了沈清则家里。 那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招人恨的女配了? 《震惊,她从真千金成为逃跑新娘,如今成了恶毒女配》 成安等了一会儿看到阮耳脸色变了又变,一直没有应声,有些奇怪,试探的又喊了一句:“阮耳妈妈?” 阮耳看过来,谨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