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精神分裂症
照片在手机上。
手机是傅千循的。
胖女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脸上全是受了惊吓的神色：“认得，这是这里的男主人。”
傅千循听了，加入了询问：“是不是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四十出头，一直被关押在这里？”
胖女人再次点头：“是。”
时欢也跟着插了一句：“那她人呢？”
胖女人：“前天下午已经被送走。屋子里的东西则是昨天搬空卖到二手市场了。”
啧，还真是会毁灭证据。
这速度，实在是杠杠的。
就算那天，她连夜赶来也为时已晚。
那天，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选择睡觉，而不是争分夺秒地跑来找人。
时欢暗暗一叹：“知道送哪里去了吗？”
胖女人直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帮忙看房子的，对于那位女士的事，我是一无所知。有一批人，有四五个人，一直在服侍她。其他不相干的人，都不能和这位女士亲近……”
防备得这么深，想来傅轻轻这些年过得一定很憋屈。
“她之前住在哪个房间……”时欢又问了一句。
胖女人往楼上望了望，作了一个手势：“这边的楼梯走上去，东边最大那间房间。但现在已经搬空了。就只剩下四面墙。”
的确，那个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时欢和傅千循又到这个房间来来回回走了两圈，一无所获，干净到连地上的灰尘都擦干了。
于是他们再来问胖女人。
傅千循发的问：“这位女士，精神很不正常是不是？”
胖女人点头：“是的，不太正常。有精神分裂症。会觉得有人想害她。哦，对了，我这边还有她吃药的盒子。是我之前扔垃圾时悄悄留下的。因为我家里也有一个亲戚得了这种病，我想看看这种药贵不贵……结果一查，贵得吓死人。”
她去取了一张小纸盒过来，上面全是英文。
时欢看了一遍里头还没扔掉的说明书，对傅千循说：“是重症病人才会吃的药。”
傅千循接也细细扫了一眼，才又问道：“这位女士症状严重吗？”
胖女人道：“怎么说呢，发病时，会笑，会叫，想跑，有时还会用头撞墙，甚至还想跳楼，所以，你们应该有看到，二楼都装了拦杆，为的就是防止她出事。
“正常的时候，又和常人无异，会写书，会画画，会做衣裳，会插花，能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是一个优雅的女人，应该受过高等教育。”
时欢听得觉得好可惜，那样一个温润雅致的女人竟会病成这样：“那她通常什么时候会精神分裂发足？”
胖女人回答道：“有时几个月不发足，有时一个月疯掉几次。”
时欢觉得这频率有点奇怪，又问道：“她疯掉的时候，这里的男主人在干什么？”
胖女人：“有时候在外地，有时候在家里，每次发作，她都想把男主人杀掉。没错，她很恨男主人……
“哦对了，他们是兄妹。正常时候，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轻轻小姐会叫哥哥如何如何；不正常时，轻轻小姐会骂男主人，说他是这世上最最恶毒的混蛋……”
唉，精神有病的人，真是很难照顾周全的。动不动就会大闹。
面对这样一个亲人，其他亲人看了，心里都不会好受。
傅千循眯了眯眼：“你能听懂Z文？”
胖女人：“我听不懂，但我有过一次，录了一段他们的对话，问了一个在Z国做生意的朋友，才知道的。”
呵呵，不管是哪国人民，都爱看八卦。
时欢再问：“在这种情况下，男主人对她如何？”
胖女人：“很耐心。”
时欢：“要是发作，服侍她的人会怎么操作？”
胖女人：“直接给注射安定，让她睡上一觉，醒来会平静好几天。”
说着，她突然叹了一声：“说真的，她挺可怜的，失了记忆，有时候说，她有一个儿子，儿子被抢了；有时候又说自己有个女儿，女儿被她送走了；有时又会说她那个儿子不是儿子……”
时欢和傅千循两两相望。
傅轻轻真的已经神智不清到这个地部了吗？
万一她不是神智不清，说的是事实呢？
那好像不太可能，难道当年傅轻轻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吗？
反正，傅千循觉得这一趟过来，没把事情弄清楚，自己反而越发糊涂了。
时欢则继续问道：“她是被什么车接走的？什么牌子？”
胖女人：“就一辆普通矫车，奔驰……”
时欢继续问：“这位女士在这里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比如，她的护照，你见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