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忍受得了自己最爱的人,用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往自己心窝窝里绞?
那种深深被绞死的痛,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吗?
井田野的面色一寸寸白起来:“如果我不允许呢?”
“不允许?呵呵,果然又是不允许。是不是只要你井田野得不到的东西,包括活人在内,你就想毁掉?”
她盯着他,冰冷的话毒的可怕:“这样的你,和你父亲根本就如出一辙。”
他的目光变得沉痛,牙齿则被咬得咯咯作响,厉叫道:
“不许再提他。”
“瞧,看到没,为什么我无法喜欢你,因为你一直在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爱人与爱人之间,是平等对话的,可你呢,你的态度是怎样的?”
时欢用比他还大声的嗓音质问着。
井田野被堵得哑口无言,若换作是以前,他会大爆发,他会惩罚她——没错,在W组织,只要谁犯了错,都会受到惩罚。
或是面壁思过,或是负重体罚。
但现在,他在深吸气,想努力平息情绪,好一会儿才说道:“好,那我不用命令的语气和你说话,你也平心静气,我们谁都不要负气。”
好像他是改变了不少!
想想啊,她可是差点把他捅死,他竟没有让人好好打她一顿。
“只要你态度温和,我保证不会大动肝火。只要你忍得住,我肯定比你能忍。”她答应了。
“行,那我们到茶室说话可以吗?”他努力放低姿态,请求着。
“可我想待在这里,可以吗?我想喂雪骢吃草。我和你呢,也没多少事可以聊的,在这里聊,有雪骢陪着,可以避免尴尬……”
井田野沉着脸,却没反对,而是目光幽幽地盯着雪骢,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雪骢。”
“你想聊什么?聊吧……”
她不想废话,只想早点步入正题。
“你和傅千循不合适……分了吧!”
他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能让时欢差点炸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