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欢认真地询问着。
她与他,在地位上而言,是非常不平等的。
“你不是保镖……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是我想娶进门的爱人……”他无比有力地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一字一顿,目光变得咄咄有力。
这么些年,这是他第一次表明这种感情。
很可笑,多年以后,他们再次相见,他竟表白了。可是他眼底没有温柔,眼神依旧冷得可怕。
这种表白,算是表白吗?
时欢淡淡一笑,神情是带着嘲弄的:“井田野,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井田野沉默,目光雾沉沉的,没接话。
“喜欢一个人,会每时每刻想见到他,会很想很想和他说话,会很渴望了解他的全部,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会希望他快乐,能活得自由自在……
“重要的是,和喜欢人相处在一起,是愉悦的,不能有半分勉强。会尊重他,以及他的朋友,爱他所爱,护他所护,而不是逼着那个人和你一样,做一个性格古怪的怪物……”
她例举了很多喜欢人的表现,最后还骂上了他。
高马上的男人,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沉,在她说完后低沉有力地接上了话:“不对,世上的人,很多很多,爱人的方式,不会是一样的……”
这话好像也是有点道理的。
“但是,当你伸手伤害我朋友时,你让人感受到的不是喜欢,而是你想控制我的生活——就像你父亲一样,想控制你的生活。
“井田野,你扪心自问,你喜欢你父亲把控你的人生吗?
“你乐意事事按着他的指令生活吗”
这个质问,让井田野眼睛一点点发红起来,语气更是难以置信的:“你竟拿我和他比?”
从他渐渐发飙的愤怒当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不屑他父亲。
“你与他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以前的时欢,不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因为害怕他,他生起气来,旁人都压不住。
但现在,她敢了,反正已经撕破脸,她不怕闹得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