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循的脸上因为这句话浮现了震惊之色，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姑姑？大姐说的是傅轻轻？”
“是。”
“小姑姑不是失踪了吗？”
“是失踪了，但是父亲把她找了回来，送到国外养在疗养院里。她神智极不正常，正常的时候，还可以简单交流几句。发起疯来，会杀人。已经杀伤过好几个看护她的医护人员。”
这件事，父亲竟瞒了他这么久？
长姐是知道的，却把他蒙在了鼓里。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傅千霆怎么知道姑姑在国外疗养院的？
“所以，五年前，千霆要强行带走姑姑，父亲不让是吧……”
他慢慢捋着其中的脉络。
“是，姑姑离开医护人员的照顾根本就不能自理。可是千霆不忍他妈妈被看管在疗养院，非要把人带走，想要自己照看她，希望可以用母子之情温暖她，结果就出了意外……”
这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不对，傅千循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如果千霆的失踪只是想去救自己的母亲，当初，他就不会把女儿托付给他。
并且，他大可以告诉他，然后和他一起去探望小姑姑，再根据实际情况考虑要不要把人带出疗养院。
他为什么要悄悄行动？
直觉告诉她：大姐另外瞒了他很重要的事。
思虑罢，他又问：“大姐，你见过姑姑吗？”
“见过。”傅千芬点点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姑姑在国外的？”
“好些年了。至少十年了吧！具体没算过。”
“姑姑的状态如何？”
“有时挺好，还能做一点手工活。有时很差，根本就不认人。见任何人都会往死里打。还会私藏利器伤人。”
傅千芬沉沉一叹，神情是极无奈的。
“千霆呢，他什么时候知道他妈妈没有失踪，只是被养在了国外的疗养院？”
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细细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