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
“说。”
傅千循来到狭小的窗户前,望着老城区那拥挤的小区。
“太太……好像跑去天上人间上班了……”
肖杰的嗓音,那是越说越轻。
天上人间表面是正经的娱乐场所,实际上呢,背后藏.污纳.垢,很不干净——普通市民可不知道这里那些肮脏事。
傅千循以为自己听错,眼睛一点一点眯成一条线,忽想起在南非时,她就时不时跑到那种危险的环境里偷东西,
起初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后来有一次,他知道了,她在为当地警方偷一些犯罪证据。并且还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此番她回国后,似乎是安份了,一直本本份份地在当全职太太,最近这两年,她的行踪,并无可疑之处,可现在她怎又跑那种复杂的地方去了,想干什么?
“过来接我,马上去天上人间。”
今天那里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小骗子怕是又在做危险的事情了。
唉,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女人。
*
天上人间。
佟惊澜今天陪着几个合作方来此消费,找到先到的两个,他们已入了舞池,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正要往订好的包厢内走去。
耳朵里,叫嚣着摇滚乐,那激烈的节奏刺激着每个人的心脏,让所有人为之兴奋起来。
快要拐弯上楼时,他随意一瞥,正好看到舞台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扭.动那妙曼的身姿,又唱又跳,做着各种骚头弄姿的动作,引得所有人都为之躁动。
他快步走过去定睛一看,心头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是时欢。
她穿得无比火辣,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唱的歌,激情四射,却一点也不跑调,正相反,她唱得特别的好听。
而她的舞姿,高难度的跳跃节奏,她跳得似行云流水,比那种专业舞蹈人员更带感,配上那娇甜的笑,酷眩的灯光再那么眩上一眩。
三个字:酷翻了。
这一刻,她是全场聚焦的闪光点,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忽隐忽现,笑容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舞池当中,所有人都疯狂地摆动着身体,时不时发出尖叫声,气氛已然是嗨上天。
一曲毕,她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笑得就像花一样,以甜美的嗓音对着话筒喊着:
“大家还想听,还想看吗?要是想听想看,就每人买瓶酒,都记在我名下。那我就算是在T台上跳到累瘫,也心甘情愿……大家说,愿不愿意?”
“愿……意……”
小姐名下……”
听着那一阵阵的附和声,时欢在舞台上笑着拍着手掌,脚下则走着妙曼的猫步,在圆形的舞台上转动,不放弃任何一个角落里的客人,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存在:
“那我就再给大家带上一曲超级劲爆的劲歌辣舞……来吧,宝子们,跟着节奏,摆起来,嗨起来……”
底下所有人跟着跳了起来。
又一曲高节奏的舞曲响起,强而激烈的音符,以震撼的力量,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而时欢一出场,就玩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从半空顺着两条绳索滑下,没有任何防卫处理,她在空中旋转三周,漂亮落地,引得所有人都为之惊哗,喝彩。
佟惊澜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
从时欢那唱歌跳舞的熟稔程度来看,她是个中老手,可这两年以来,她却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
反向推理,那就是她在失踪的那几年时间里,干的就是这种行当。
否则,她怎么能做得这么好?
也就是说:她以前一直在当小姐。
他,竟娶了一个小姐。
可她却表现得那般清纯可人,把爷爷骗得团团转不说,也把他蒙在鼓里——这真的是一个肮脏到极点的无耻女人。
*
另一个角落。
傅千循手持一杯酒,正在静静地注视着,看着自己老婆在台上玩命,吆喝着卖酒,他却微微笑了。
她,就该是这样的。
在南非时,她就曾在一家地下赌.场,这么跳过,笑过,激情澎湃地唱过,让那些黑人们、白人为其疯狂。
这个时候的她,就像一轮太阳,能让所有看着她的人,都会热情地跟着躁起来,她能感染所有人。
他,喜欢这样的她。
唯一不喜欢的是:她穿得太性感了。
灯光之下,她就像绝世尤物,会吸引荷尔蒙过盛的男人们,都想搞她。
但他没有上去阻止——她做事,从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会遵重她生活的方式。
只是以后,他会让她知道:这样的她,只能让他一个人一饱眼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