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渊已经来到了傅云州的房间,令她惊讶的是,房间里的确是傅云州在等她。 那一瞬她微微一怔,心想不会是猜错了吧? 要是待会傅尘寰来了,顾神医没有出现,岂不是尴尬了。 “你来了。”傅云州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洛清渊上前坐下,试探问道:“你怎么突然让我来你房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傅云州知不知道。 傅云州一边为她倒酒,一边开口:“是太后和皇兄的事。” 闻言,洛清渊心头一震,难道真是傅云州让她来的?并没有顾神医的事? “太后和傅尘寰?你详细说说?”洛清渊好奇追问。 傅云州神色凝重了起来,看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担忧。 “你知道太后和皇兄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吗?我无意中得知,太后似乎想杀你。” “你觉得,皇兄真的能保护得了你吗?他来春猎,都还跟洛月盈纠缠不清,眼里根本没有你。” 听到这些,洛清渊有些惊讶,“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傅云州坦然答道:“闲聊时听顾神医谈起。” “外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也是这才知道,我母后竟然想杀你。” “不过,肯定 是因为她将你当做皇兄的人,才会如此,可是皇兄并不能护你安危啊!” 傅云州满面忧心之色。 听到这里,洛清渊微眯起眼眸,顾神医这个时候将这些告诉傅云州做什么? 洛清渊端起酒杯,安慰道:“五皇子,你不必担心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傅云州皱眉仍是忧心,迟迟没有端起酒杯。 洛清渊却举着酒杯不愿放下,“真的不用担心我。” “傅尘寰虽然心里在乎洛月盈,但他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我在怎么样也是摄政王妃!他不会让我死在太后手里的。” 傅云州犹豫了许久,才举起酒杯,与她轻轻一碰,正要喝酒,他又开口:“可我还是……” “没有可是!”洛清渊打断了他。 随即便要饮酒。 酒杯放到唇边时,洛清渊却心中一惊,这酒里下了药。 “啊——阿嚏!”洛清渊假装猛地打了个喷嚏,一抖,杯中酒全洒了出来。 傅云州一惊,连忙拿出手帕递给她,“你没事吧?” “没事。”洛清渊摇摇头,看了一眼酒杯,说:“这是什么酒,闻着有些奇怪。” 傅云州心头一震。 眼神有些闪躲和自责,说:“就是他们送来的果酒,你不喜欢,那就不喝了。” 傅云州直接拿走了酒壶。 换掉了 酒杯。 重新拿来茶杯,给她倒了杯茶。 傅云州认真的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清渊,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朋友,你真诚待我,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我知道,你我身为叔嫂,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但我还是想说,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开皇兄?” 洛清渊一惊。 看着傅云州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 “我考虑过不止一次,但我走不掉的。” 起初她不止一次的跟傅尘寰提过和离,但傅尘寰是宁愿将她扔到别院自生自灭,也不愿意给她一个自由。 傅云州闻言,急切道:“为什么?只要你想走,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帮你离开他!” 洛清渊笑了笑,“五皇子,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我珍惜我的命,所以也请五皇子珍惜自己的性命。” “不要再说这种为我付出性命的话了,实在是太傻。” “人活一世,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呢,你要为自己而活。” 洛清渊也知道傅云州可能喜欢她,毕竟在她嫁给傅尘寰之前,她与傅云州便是同病相怜的知己好友。 可她不是洛清渊,她不需要傅云州的关心,她宁愿傅云州为他自己活着,过好他自己的生活。 傅云州心中 微微有些触动。 他不禁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洛清渊拿起筷子夹了菜,正要吃,却又闻到那股异常的气味。 虽不明显,但凑近时那若有若无的异香,让洛清渊警惕的停下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