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渊坐在床上,想睡也睡不着,她愈发不想待在此处了。 索性起身悄悄的出了府。 今晚出了这种事情,想来也不会有人找她了。 离开王府之后,她径直回了长乐巷的铺子。 一路抄小道回去了。 深更半夜宋千楚来给她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不是回王府了吗?” “一言难尽。”洛清渊叹了口气。 “那明早起来再说吧,走,去睡觉了。”宋千楚看出她的情绪不太好,挽着她的胳膊回房。 换掉了衣服,两人正准备吹灯休息了。 却在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宋千楚困惑。 “我去看看,你去睡吧。”洛清渊上前去打开了外面的大门。 便看到了坐在石阶上正在喝酒的傅尘寰。 怎么是他! 洛清渊立刻关门。 岂料傅尘寰着急的把住了门,猛地夹住了他的手。 洛清渊一惊,又松开了。 “王爷,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她后悔来开这个门了。 傅尘寰手被夹,却丝毫不觉疼痛般,起身推开门走了进来。 动作十分粗鲁的揽住了洛清渊的肩膀,满身酒气带着醉意的说:“褚神算,到底要本王如何求你,你才肯给我看一看 ?” 洛清渊嫌弃的推开了他的手臂,“王爷,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 傅尘寰却自顾自的提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往后院去了。 “你要是睡了,还会给我开门吗?” “你要是睡了,还会戴着面具?” 傅尘寰又看着洛清渊,叹息道:“面具戴久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长什么样了吧?” “脸上的疤,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傅尘寰语气沉重,脑海里都是洛清渊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那张面具仿佛永远的长在了她的脸上。 傅尘寰说着,抬手朝洛清渊脸上的面具而去。 洛清渊一把打开他的手,“王爷自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别问别人的感受。” “这世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王爷这样做,除了揭人伤疤,毫无作用。” 听到他的话,傅尘寰放弃了这个举动,喃喃着:“揭人伤疤……” 他明知道洛清渊脸上的伤,方才却怎么控制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虽是打在了她的耳朵与面具上,可跟揭她伤疤有何异。 他慢悠悠的蹲下身,坐到了台阶上。 “褚神算,你说,如果一个人控制不住对另一个人的情绪,这是不是被控制了?” “他们是 不是给本王下了蛊?” 闻言,洛清渊一惊,皱起了眉。 傅尘寰这是什么意思? 她跟着坐了下来,“王爷此话何意?” 傅尘寰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望向了远方的夜空,情绪复杂。 语气沉重道:“我只要一看到她哭,看到她受罪,我就忍不住心疼,忍不住生气发火。” “我明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对谁错,却总是忍不住去保护她,去伤害另一个人。” “为什么呢?如果不是被下了蛊,为什么会这样呢?” 傅尘寰陷入了痛苦之中。 忽然他双目发红,急切的抓住了洛清渊的手腕,“褚神算,你就说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救救本王?” 那急切又带着些许慌张的样子,是洛清渊从未见过的。 她拂开傅尘寰的手,“王爷只是喜欢一个,而讨厌另一个罢了。” “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都会被七情六欲所左右。只是王爷还无法接受自己不辨是非的作为。” 傅尘寰陷入沉思,喃喃道:“我喜欢她吗?” “她善妒,坏心眼不少,总是伪装成柔弱模样博取本王的同情,这样的人,值得本王喜欢吗?” 听到这话,洛清渊大惊。 原来他都知道,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洛月盈! 她之前就怀疑过傅尘寰是被什么法子控制了,但是一直没机会给他看。 加上后来别院的事情,她就不想与傅尘寰往来,也就不想给他看了。 此刻听到这话,她心中想法微微动摇了一下。 洛月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