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冷冽的讥讽,让傅尘寰身后的双手不觉紧握起了拳,深邃平静的眼眸里,起了一丝波澜。 傅尘寰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分明错的人是她,她却这般理直气壮,还能说的头头是道。 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了一样! 这大概是这个女人的强项,替嫁她不也是理直气壮的吗? 思及此,他心中再次腾起一股怒火。 “强词夺理!本王虽答应与你合作,但这也不是你放纵伤人的理由!” “再有下次,你照样给本王滚出摄政王府!” 自从这洛清渊嫁进来,一向平静的摄政王府频生事端,她若再不安分些,他绝不留她! 听着傅尘寰的话,如针扎一般,身上的剧痛让她满头大汗,已无力开口说话,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倔强的不肯发出半点示弱的声音。 傅尘寰能感受到她的倔强,又莫名想到她在丞相府受家法时的模样,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索性一拂衣袖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但听着外面的板子声,他的心里也乱糟糟的静不下来,令人莫名烦躁。 终于停了的时候,他心里才稍微平静些。 “王爷,二十杖打完了!”门外侍卫禀报。 “送她回去。”傅尘寰语气冷 冽。 洛清渊是被抬回去的,她趴在长凳上一度昏厥,失去意识。 邓嬷嬷在外头等候着,看到洛清渊被抬出来,大惊失色,“王妃!” 她跟在一旁焦急的回了院子。 洛清渊被放到床上后,侍卫就走了,芝草哭的伤心,“都怪我,都是我害了王妃,怎么伤这么重啊……” 邓嬷嬷叹了口气,“别哭了,打水,擦洗擦洗。我去找点药。” 芝草立刻止住了哭声。 — 书房,傅尘寰正静下心处理公务,外头却传来脚步声,苏游来到门外,“王爷。” “何事。” “是关于孟管事的事。” 听到这里,傅尘寰皱了皱眉,这事还没消停?“进来吧。” 苏游还带进来了一个丫鬟,哭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有不少伤痕,十分狼狈,傅尘寰头疼不已,不会又是被洛清渊给欺负的吧? 这女人简直野蛮无理!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春月,你自己说吧。”苏游面色凝重。 “王爷……”春月猛地跪了下来,“求王爷做主!” “什么事要本王做主?”傅尘寰眉头紧锁。 “之前孟管事家中有事,告假了几日,她带走了我和碧宁,还有白棠。说是随她干两天活就有三两银子拿, 我万万想不到,她竟是把我们卖给大户人家的老爷玩乐……”春月说到这儿哽咽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碧宁和白棠还没逃出来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儿,傅尘寰脸色一变,“什么?!” 苏游面色凝重,说:“我已经派人去救碧宁和白棠了。” 傅尘寰暗暗攥紧手心,神色愠怒,“本王知道了。” 这孟管事好大的胆子! “王爷,这事……”苏游也没想到府里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仔细彻查,尽量低调。” “是。” — 到下午时,洛清渊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后背疼的不行,想要扭头看看伤势如何,奈何根本扭不动。 “王妃,别动,刚上过药,现在应该不太疼了吧?”芝草打了盆清水走进来,拿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和手。 洛清渊摇摇头,“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饿。” 话音刚落,邓嬷嬷便进了房间,拿来了饭菜,只有清粥和馒头。 “就吃这个吗?会不会……”芝草皱起眉头,王妃受了伤应该吃点好的补补才行。 邓嬷嬷神色无奈,“王妃,先吃点垫垫肚子吧。后厨那几个是孟管事的人,愣是一点饭菜没留,现做又怕王妃 饿着,我就先拿了点吃的来。” “拿来吧。”洛清渊撑着身体起来。 也就是邓嬷嬷才弄得到一点吃的,要是换成芝草的话,怕是又要被人欺负一道,还什么吃的都不会给她。 她艰难的撑着上半身,咬了一口馒头,垫垫肚子。 正这时,萧疏来到了门外,“王妃,这是金疮药。” 萧疏的出现让大家微微一怔,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