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跟着陆辞一起去了他的营帐。 陆辞让人送水进来沐浴,她有些赧然地躲在屏风后。 当然,赧然只是其中最不重要的因素。 主要是,她怕被陆辞嫌弃。 陆辞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没眼色,要不就是嫌弃自己。 自己沐浴,她不该进来帮忙擦背拿衣裳吗? 这个妻子,根本不合格。 他带着一肚子气,自己简单沐浴后出来,披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出来。 斜襟浴袍,还是柳云眠之前帮他做的,领口开得低,露出大片的胸肌,看得人面红耳赤。 “我让你罚站了?”陆辞见柳云眠一动不动,不由开口呛声道。 柳云眠:“……” 狗男人,就不能让她害羞一会儿吗? 她拿着准备好的外伤药上前,“侯爷,你伤在哪里?” “不知道。”陆辞口气生硬。 柳云眠:“……”M.. 你不知道,我知道? 这不是逼着她做禽兽,扒他衣裳吗? 扒就扒,看谁害怕。 柳云眠把药放在旁边桌上,上前抬起双手,开始解陆辞的扣子。 陆辞任由她动作,只喉结上下动了动,看得柳云眠口干舌燥。 陆辞不知道,他这样做有多性感啊! 柳云眠垂眸不敢再看,怕自己不小心泄露自己贪图男色的样子。 她解开两颗扣子,看到陆辞胸前有一小块并不明显的红色。 按理说,是不用上药的。 因为甚至那可能都是陆辞刚才沐浴时候自己搓红的。 但是她想摸摸。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道:“这有点严重,要是不上药,怕回头瘀青了。” 陆辞低头看了一眼。 正当柳云眠觉得自己可能被戳穿的时候,他却没有做声,算是默许了。 柳云眠把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慢慢贴上陆辞的胸肌。 她明显感觉到了掌心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 柳云眠没出息地愉悦了。 陆辞在紧张。 突然她就生出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慢慢地在陆辞胸前揉啊揉,还不时“不小心”地碰到他其他敏感之处。 陆辞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柳云眠对他的身体太熟悉,立刻明白他是动了情,不由低头。 然而陆辞也随着她的小动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好了,出去,我自己来!”他声音慌乱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柳云眠。 柳云眠强忍住笑意。 陆辞害羞了。 他比自己还害羞。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没见过? “那我先出去了。”柳云眠自然不敢笑出来,压着声音,怕自己的欢乐一不小心随着声音溢出来。 “你——” 陆辞误会了,以为她被自己吼了要哭。 “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没事。” 柳云眠一本正经地道:“是,侯爷龙精虎猛,怎么会有事?” 然后她如愿以偿地看到陆辞红透的耳垂,心满意足地出去。 ——再不出去,她怕陆辞更害羞。 回去之后,柳云眠在自己营帐里笑成了傻子。 这人怎么能那么好玩呢! 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因为今日亲近了不少。 要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啊! 她要定一个月度目标,趁着现在大家都不忙,循序渐进,把陆辞给拿下。 她还苦中作乐地想,说不定两人在床笫之间亲密,能勾起陆辞的回忆呢! 嗯,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季徐行那边很快送来了王霜的脉案。 柳云眠并不觉得有多严重,就是妊娠反应偏重。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庄骁过于紧张。 虽然王霜现在个体反应很痛苦,但是要做的,就是缓解症状,并不需要大治特治。 当然,在信中她是不敢这么写的。 一来庄骁会觉得自己是庸医,二来也凸显不出来她的重要性,不利于后期谈判。 柳云眠给王霜写了几个止吐的方子,以食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