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骁:还有这好事? 天上掉馅饼,把他给砸懵了。 这种话,多少年没听过了? “姑娘——”他呆呆地看着王霜。 王霜挑眉看向他,眼神像带着小钩子一般,“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你愿意?”庄骁的脸憋得通红,半晌后挤出一句话。 唯恐王霜挑逗他又不负责任,他又继续道,“留下什么都不干,我是不留的。” “那你走吧。”王霜轻哼一声。 这娇嗔,像羽毛划过心间,让庄骁心里痒痒的。 走是不可能走的。 开口了,怎么还能反悔呢? 庄骁半跪在脚踏上,打横把人从榻上抱起来,大步走到床前,胸肌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目光之中带着掠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怀中的小娇娇。 只恨不能,立刻把人给吞吃入腹。 ——就像他曾经想过的无数次一样。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虽然想扔进被褥里,欺身而下,撕烂她的衣裳,狠狠地把她揉到骨血之中,可是他到底舍不得。 姑娘身体还弱着。 不管为什么生病,总之是真的生病了。 姑娘对自己,一向狠得下心,下得了狠手。 庄骁俯身下去,双手撑在王霜耳侧,灼热的身体和她窈窕的身体相贴,却没舍得压住。 他粗着声音问:“霜霜给不给我?” 王霜整个人被他笼在身下,感受到他的热度以及……坚硬,早已面红耳赤,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保持理智。 可是在这种暧昧之下,理智早已被男人的热度燃烧殆尽。 所以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他们马上就要分开了。 过去的人生,她始终以为是确定的。 ——按照家族的要求,嫁给门当户对的丈夫,为家族尽力,不需要爱,只需要彼此尊重,相夫教子,掌中馈,压小妾,熬成老祖宗…… 庄骁是她人生之中唯一的叛逆和例外,也将尘封在记忆之中。 可是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证明那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事情就是,所有事情一直在变化。 即使她已经和柳云眠商量好了一切,并且胸有成竹,也不敢确定,事情会完全按照计划行进,不出意外。 倘若有大的意外,那很可能,今日和明日,就是她和庄骁最后的时光了。 王霜不想留下遗憾。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对她来说,真正和庄骁欢好一场,这辈子,其实没有太多遗憾了。 她只欠庄骁的。 从前两人之间做过很亲密的事情,但是庄骁没有真正得到过她。 王霜面若桃花,伸手勾住了庄骁的脖子,轻抬膝弯在他胯间蹭了蹭,无声鼓励。 庄骁瞬时觉得一把火烧到了头顶,什么都烧没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她,狠狠地要她! 春宵苦短,红被翻浪…… 等到下半夜的时候,庄骁第三次从王霜身体里退出来,看着已经沉沉睡去,面容憔悴的姑娘,没忍住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个禽兽! 知道不该孟浪,却还是控制不住。 姑娘纵着你,你就不要脸了啊! 她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 又死要强,疼死都不肯哭出声,只眼角噙泪,嘴角带笑看着他。 庄骁替王霜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又低头仔细检查她的伤处,又心疼又自责。 柳云眠正在睡觉,忽然被人砸门,吓得她一哆嗦就醒了。 雪仪已经开了门,厉声呵斥:“你做什么!” “没找你。”庄骁道,“跟你主子讨点药。她不是神医吗?” 雪仪皱眉:“你讨什么药?” 柳云眠这个老司机当即道:“有,你等等。” 雪仪有些不解,但是很快也明白过来,面色微红。 庄骁着急,不断催促:“快点!” 柳云眠取了药给他,教他怎么涂用。 庄骁认真记下,大步离开,高大健硕的身形,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柳云眠被他吵得没有什么睡意,靠着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