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当年的陆辞或许不懂,但是现在的他,很能看懂怀春慕艾那些了。 柳云眠:“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吗?还真说不准呢!你要不要从这个角度调查一下?” 或许能帮上忙。 人毕竟是感情动物,还是会被感情打动的。 陆辞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考虑?”柳云眠不解地道,“万一能帮上忙呢?” “就算有婚约,顾清欢现在成为野狗的禁脔,你觉得岳行之情何以堪?” 不动情还好,倘若真动情,那现在心里得有多恨? 那是无法和解的恨。 所以这一壶,不开,不能提。 柳云眠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帮倒忙就不好了。 “而且儿女情长,很难拿到台面上说。”陆辞道,“归根到底,还是利益之争。不过好在,岳行之应该还有些家国情怀。” “你从前在京城,没有见过他?” “没有,但是听说过。”陆辞道,“他是个才子,倘若当初家里不出事,应该会走科举之路。” 柳云眠想了想后托腮道:“你都听说过,应该确实有才。不管怎么说,此去你都要小心些,以自己为重。快吃饭,吃完了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陆辞咬了一块土豆,已然猜测出来柳云眠的意思。 “你是说,你那个枪?” “嗯。”柳云眠点点头。 那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即使之前西夏战事如火如荼,凤夕都没有拿出来用。 唯一吃过枪子的人,是那个悲催的李娇娇。 她把枪留给柳云眠,也是给后者保命用的。 柳云眠现在给陆辞保命。 虽然如果在千军万马围攻之下,几十发,甚至几百发子弹,或许都不能帮助陆辞逃脱。 但是,好歹是希望不是? 柳云眠教陆辞用枪。 这和弯弓射箭毕竟不一样,所以陆辞的准头定然也不行。 吃过饭,柳云眠教他半天,想想还是不放心。 “陆辞,要不,我陪你去?”她说。 要真和武国安你死我活,她就直接崩了他算了! 真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