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给陆辞熬了醒酒汤。 陆辞沐浴出来,把醒酒汤喝了,明明已经没有醉意,却偏说自己醉了。 醉了就想“逞凶”。 柳云眠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乱动。 ——这一身力气,没用来干活,都用来对付陆辞这色胚了。 陆辞委屈,陆辞说了:“娘子,你太凶了!明日我要去告诉岳母。” 自己舍不得骂,让岳母骂,他可真聪明。 柳云眠笑骂道:“灌多了猫尿,就赶紧睡觉,别动手动脚的。明日还得去国子监看人骑射,别到时候软脚虾一样站不住,醉眼朦胧给人看错了,让人笑话。” “谁是软脚虾?” 对于男人来说,“软”这个词,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提起来的。 陆辞尤甚。 他放狠话:“要么你就一直按着我别松手,要让我……呵呵……” 柳云眠被他气笑了,“你是提醒我,把你绑起来?” 这一笑力气就散了,果然被陆辞拉到床上。 陆辞反客为主,两人在床上妖精打架。 第二天,柳云眠起来的时候腰还疼。 可是昨天明明被她踹到床下的陆辞,这会儿却神清气爽,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在系腰带。 “不要这条,这条不好看,换那条宽的,浅色的。”柳云眠声音还是沙哑的。 都怪陆辞这个混账东西! 陆辞却道:“这样就行了,免得你相公太好看,被人抢走。” 柳云眠恨得拿枕头砸他,却被陆辞眼疾手快地抓住。 “看起来,眠眠还是不服?”陆辞挑眉。 “滚!” 陆辞挽起袖子,作势上前。 “爹,你好了没?”观音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辞脸色一变,低低骂道:“真是个来讨债的。” 柳云眠抱着被子大笑。 陆辞骂骂咧咧,威胁她晚上再算账,然后开门出去。 “爹,你说我今天能不能一举夺魁?” “想得倒美,再练十年有希望。” “哼!” 听着父子俩的声音越来越远,柳云眠伸了个懒腰,也坐起身来。 昨天医馆就没去了,今日再不去就过分了。 虽然现在患者也不多,但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不得。 可是去了医馆,发现一个患者都没有,柳云眠又抑郁了。 ——亏她觉得自己那么重要! 算了算了,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柳云眠默念了几句后,嘀咕道:“要不咱们出门逛逛?” 雪仪笑道:“夫人,您是不是该给外甥、侄子准备些衣裳鞋袜?” 柳云杏很快就要生了。 柳云眠道:“你不都帮我做了很多?” “那您总也得象征性地动动针。” 柳云眠表示,懒得做的事情,就留给以后,反正也不是立刻就要生了。 胖丫则兴致勃勃地道:“观音奴今日不是比赛骑射吗?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柳云眠表示感兴趣,但是问题是,国子监也不是菜市场,想去就能去。 胖丫道:“我们可以找葵葵和她娘啊!就假装我们是去送菜的,一会儿买两筐萝卜,我挑着担。你和雪仪,一人挎个篮子就行!” 柳云眠表示这个主意极好。 说干就干。 也不麻烦,门口就有挑着担来卖菜的,她们连菜带担子都买下来。 柳云眠另外又买了些瓜果,一起带着去。 她们在国子监门口托人带信,等了一会儿,葵葵就跑出来接她们。 她们把东西送到厨房,然后葵葵又带着他们来到后面的赛场。 人山人海,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几个人。 在后面基本只能看到脑袋,几个人干脆爬到树上。 当然,柳云眠和胖丫是爬上去的,人家雪仪则是身影蹁跹,“飞”上去的。 好在大家都在忙着看比赛,没有人往身后的树上看。 陆辞去验了一轮分数,拿着从靶子上拔下来的箭往回走。 他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抬头皱眉看过去,便见到树上有人。 刚想出言呵斥,就见树上的人,兴高采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