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抓到,也只能作罢。 但是到底是冲着小白来的,还是冲着柳云眠来的,或者有其他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柳云眠让安虎调来了一队侍卫保护柳家。 好在到了年底,侍卫们也都放假了,所以柳云眠每个人都封了二十两银子作为感谢,避免被人说滥用私权。 这样侍卫们得了实打实的好处,也都精神高涨,尽职尽责。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柳云眠腊月二十就关了医馆,给众人都封了厚厚的红封,然后每天安排一个大夫去“值班”,应对急症。 没办法,这是现代留下的危机和责任意识,改不了。 对柳云眠来说,赔点过年的加班费,比起往医馆里砸的那么多银子,属实不算什么。 她自己,则专心回家帮忙操办婚事,准备热热闹闹地办一场,然后全家团团圆圆过大年。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小白从侯府出嫁,风光体面,柳云眠帮她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谁见了也得说声体面。 “记住了,别紧张。”柳云眠对小白说,“反正晚上你听二哥的就行。” 男人,不,雄性,在这件事情上都是无师自通的。 “药膏装在官皮箱里。”柳云眠又道,“怎么用还记得吧。” 小白脸色通红,声如蚊蚋:“我记住了。” “出了这道门,再见面的时候,我可得喊一声二嫂了。”柳云眠打趣道。 “叫什么都一样的,还都是我……”小白认真地道。 “迎亲了,二舅来迎亲了!”观音奴激动地在院里大喊大叫,“将士们,跟我走,活捉这厮!” “哇哇哇——”一群小屁孩在院子里乱叫。 柳云眠:“……” 混账东西,这是皮子又紧了。 要不说严父慈母,家里还得有个严厉的坐镇才好。 陆辞离开这些日子,小东西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胖丫在院子里叉腰骂道:“都老实点,哪个给碰坏了东西,看我不打烂他屁股!” 侯府里什么东西都贵重,连院子里的大水缸都是箍着铜鎏金薄片的。 胖丫天天像看顾眼珠子一样看顾着这些东西。 没办法,都是钱。 钱能开玩笑吗? 在胖丫的世界里是绝对不行的。 “反了这些臭小子了。”柳云眠笑骂道。 小白有些着急,“他们没轻没重的,别伤着二哥,要不我出去看看?” 柳云眠笑道:“是不是后悔,没有提前把他们收拾一顿,让他们今天不敢放肆。” 小白竟然点头:“真的后悔。” 不是假的。 柳云眠笑弯了腰。 小白央求雪仪出去帮忙,主要负责“放水”,千万别让这些臭小子,真的把二哥堵在门外进不来。 雪仪笑着答应。 看着小白能在这里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雪仪羡慕且为她高兴。 这可比那些家族至上、利益为先的继承者们强多了。 柳明义虽然不声不响,但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别的不说,家境改善之后,他第一件事情是想读书,并且顶着周围人的目光,真的读进去了,这份定力和坚持,几个人能有? 雪仪觉得,柳明义他日一定非池中物。 自己努力,擅思考,还有可靠的姻亲提携,前途不可限量。 人生路长,晚几年又如何? 未必不会后来者居上。 只能说,小白好眼光,即使是失忆了,也不改从前那双伯乐之眼。 小白在这里没有兄弟,也不愿意让别人背她出门。 所以最后,是柳明义直接进来把人给背进了花轿里。 他先是她的兄长,然后是她的相公,会毫无保留地呵护她。 花轿绕了一大圈后,又在热热闹闹的鞭炮声中,停在了柳家门口。 观音奴带着一群孩子闹啊闹啊,热闹无比。 胖丫挎着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铜钱,沉甸甸的,几乎要把篮子给压坏。 她大把大把地抓起铜钱往外撒,一边撒一边心疼。 “你不能把篮子放在地上吗?”韩平川见状问道,伸手想帮她减轻点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