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做了个噩梦,梦见陆辞被杨恭砍了一刀,血流如注,肠子都出来了……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妈呀! 陆辞可不能出事。 她还没得手呢! 她还没接受陆辞呢! 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其实也不是毫无感觉的? 呸呸呸! 她想什么呢! 来日方长,他们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呢! 雪仪听见她的声音,掀开帘子进来,“夫人,您醒了。” 柳云眠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只是午睡而已。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嗯,已经开始飘雪花了。”雪仪上前道,“下午没有患者,您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柳云眠把刚才做的噩梦和她说了。 雪仪忙安慰她:“说破了就好了。侯爷身边有那么多护卫,杨恭之流,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奴婢也没有觉得,杨恭的身手有多好。” 柳云眠笑道:“那是因为你身手足够好。” 可能,就是她有点想陆辞了吧。 思念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先浓后淡,淡到你以为已经忽略的时候,忽然又变得浓烈起来。 没想到,下午杨恭又来了。 胖丫都不耐烦了:“你干什么!” 杨恭:“看病!” “你没病!”胖丫往外推人,嗯,推不动。 好家伙,棋逢对手了! 胖丫又推,结果还是没推动。 这老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你不是说我脑子有病吗?”杨恭道,“那就看看脑子。” 推不动,撵又撵不走,胖丫恼羞成怒,叉腰道:“没救了,回家等死吧。” 柳云眠在屋里听得忍俊不禁。 她说:“胖丫,都下雪了,外面多冷,进来吧。” 杨恭也跟着进来。 柳云眠重新给他诊脉,认真地道:“恕我无能为力,我真的看不出你的毛病。” 杨恭起身走了。 第二天,他又来报到了两次。 医馆里有其他人,他就耐心地在最后等着,默默地看着柳云眠给别人治病。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得到柳云眠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答复,杨恭才离开。 胖丫忍不住嘀咕道:“眠眠,你说这人是不是来蹭咱们的火炉子的?” 柳云眠为她的脑洞大开折服:“……不能吧。” “这人太怪了。” 第三天,杨恭来的时候,韩平川也来了。 韩平川进来,很快就感受到了杨恭的不一样。 他感到很不爽——一直盯着胖丫怎么回事? 这人是不是看上胖丫了? 他都没想过,杨恭看上的是雪仪,只觉得自己危险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把胖丫喊到一旁说话,宣示主权。 然而,胖丫却不太“配合”。 “你咋来了?”胖丫道,“有啥事不能好好说,挤眉弄眼的,我还以为你斗鸡眼了呢!” 韩平川:“……你可望着我点好吧!” “你来干什么?”胖丫又问。 “我来看看怀玉姐。”韩平川道。 张怀玉收到了钟家的一纸休书。 张家不让她回去,她现在只能留在自己铺子里。 如果是柳云眠,那觉得有钱有闲没男人,是神仙日子。 但是张怀玉却很心碎,以泪洗面。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 现在,天塌了。 韩长川来找过张怀玉,表示还惦记着她。 但是张怀玉吓得连夜上吊。 没错,就是上吊。 幸亏被她的丫鬟发现,这才救了回来。 柳云眠三更半夜也被请去给她看。 张怀玉把柳云眠当朋友,流着泪和她说明自己的心意。 “……从前种种,我都已知道。其实当初他跟我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陪伴我终生的时候,也是我自己没有坚持,现在如何有脸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