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踹出来打,到哪里说,也不占理。 尤其这里的价值观就是,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 真是想起来就能吐一盆血。 小白立刻道:“他该打,真是个混账东西!媳妇那么好看还舍得打,他还抢媳妇的钱!” “你知道那是两口子?” “我听见了啊。”小白道,“那女人一直喊‘相公’嘛!其实姐姐,我觉得,可能,也没什么事……” “这又是怎么说的?” “那男人就嚷嚷着报官,喊得厉害,但是爬起来就揣着匣子往外跑,像急着去投胎一样。” 小白觉得,那男人未必真会报官。 只是她也担心,万一官差来了把柳云眠吓到,所以只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这不,就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柳云眠想了想后道:“雪仪,你去街上买几样点心。” 她决定去隔壁看看那被打的女子。 柳云眠猜测,那多半就是女东家。 ——如果不是东家,只是给人干活的,那男人不敢在别人铺子里那么嚣张。 雪仪领命而去。 柳云眠让那几个闹心的去墙边站着思过。 结果大大小小几个站在那里,挤眉弄眼,做手势又窃窃私语…… 柳云眠头大如斗:真一群讨债鬼。 她知道自己不行,心软,尤其对上孩子。 所以她放狠话道:“等着,都等着,看侯爷回来,赏你们板子!” 小白道:“侯爷不能打我。” “那我让二哥收拾你!” 小白默不作声了。 柳云眠没管她,也没发现,小白其实是低着头,红了眼眶。 没想到,雪仪还没回来,隔壁女东家先来了。 这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子,明眸皓齿,肌肤白皙,气质温柔娴静,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淡淡的愁容。 她应该是刚梳洗过,鬓角的头发还是微湿的。 她对柳云眠笑笑,很是和善,目光仿佛在看熟悉亲近的人一样。 柳云眠起身对她行礼:“夫人,刚才实在是抱歉,家中小妹顽劣,打扰了。” “你不认识我吧,但是我知道你。”女子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