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夫人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她表示,艳玲的事情,她不知道什么线索。 因为现在是极敏感的事情,她也不敢打听。 她想说的,只是姚蓁蓁。 “……我这不是要走了,想着到底是手帕交一场,日后大家际遇也不知道各自如何,就又去看了姚夫人一次。” 姚夫人和她哭诉,说舍不得女儿去做妾室。 可是姚蓁蓁非要去。 “都是我无能,”姚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卫夫人忍不住道:“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拦着她?她才多大点孩子,知道什么?” 姚夫人却说自己拦不住。 “我看伤心,不像是假的。”卫夫人对柳云眠道,“可见真是姚蓁蓁自己要去的。” 这就和她之前懦弱的人设很不相符。 因为据卫夫人所知,在姚蓁蓁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姚家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刺激她。 “可能是我们都看走眼了。”卫夫人道,“她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有主意的。” 如果真是那样,姚蓁蓁的心计,可就太深了。 “我是没时间,也不太方便再打听。”卫夫人叮嘱道,“你上上心。” 柳云眠还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打听姚蓁蓁。 管她怎么样呢! 她就是坏,也坏不到自己头上,让燕王和他的妻妾难受去。 还有姚家的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卫夫人嗔道:“你再好好想想,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柳云眠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转啊转啊,好容易扯上一点关系。 “我相公的姐姐的相公的弟弟的小妾……”她扒拉着手指道。 “还算不太傻。”卫夫人嗔道,“你现在和郡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离郡王和燕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所以,姚蓁蓁,其实已经是柳云眠的对立面了。 柳云眠再次怀疑自己的智商。 她真的能在这种斗争中活过一集吗? 她怎么觉得那么不乐观呢?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马上就可以去医馆了。 那也是陆辞送她的陪嫁之一。 在医馆里,她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而不是内斗内耗,像斗鸡似的。 总而言之,卫夫人就是要柳云眠提防姚蓁蓁,怕她不叫的狗,猛地咬人,让人没防备。 柳云眠知道她是为自己好,郑重应下。 送走卫夫人,她立刻封了一份厚礼,让人送到卫家去。 晚上,陆辞很晚才回来,神色疲惫。 柳云眠正趴在炕几上设计她的新药箱,见他进来,不由打了个哈欠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话说出口,她立刻就后悔。 这话说的,怎么带着一股深深的怨妇风呢? 果然,陆辞也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晚回来的,是有事……” “没,我就是随口问问。”柳云眠把笔挂起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饿不饿?让厨房给你送点吃的?” 陆辞知道她喜欢下厨,特意在院里让人安排了小厨房。 不过柳云眠嫌天气热,一动一身汗,不想动弹。 这几日热的,她胃口都不好了。 “不用,我刚在外面吃了一碗馄饨才回来。” “你不是去韩家了吗?” 哦,不对,卫洲中午在酒楼遇见他们了。 “中午陪着大哥在酒楼吃饭,然后一直待到现在。”陆辞大,“他没饿,我是真饿了。” 偏偏不好意思说,只能等分开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吃一碗馄饨,安抚饥肠辘辘的自己。 “韩大哥找你有事?” “也没什么事情。”陆辞道,“其实……挺无聊的。” 韩长川依旧为情所困。 而且这种对过去的悔恨,随着他身体的好转,也越发强烈起来。 柳云眠想起来了。 “是,”她伸出食指点了几下,眼珠转了转,咬住嘴唇道,“是那个怀玉姐!” “嗯。”陆辞道。 之前能得到的时候,韩长川担心自己身体,不能陪着人终老,所以忍痛割舍。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