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忙道:“姑娘,您太厚道了。两百文的东西,主子们是不会用的。” 柳云眠: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换算成现代两百块钱,只能买一百毫升左右的洗发水,这价格,已经很贵了。 总不能卖一两银子,大概一千块钱吧。 翠红道:“郡王妃说,让您定价十两银子。” 柳云眠目瞪口呆。 那岂不是……一万块钱这么一小瓶? 妈呀,抢劫都没有这来钱快。 谁用得起啊! 不行,不行,太贵了。 翠红看着她的反应,不由掩唇而笑:“姑娘,如果薄利多销,那也太累了。咱们不要许多人买,只要买得起的人买。十两银子一瓶,每个月您卖出一百瓶,就是一千两银子,就够您零用了,还不累。” 柳云眠:我零花钱不用那么多。 而且,这点活儿,算什么? “您就听郡王妃的就行,准没错。” 柳云眠茫然地点点头。 等翠红走后很久,她还是觉得不踏实。 这银子,来得这么容易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们挥金如土,随随便便就是普通人几十年甚至几辈子才能赚到的钱。 柳云眠觉得自己太迟钝,迟钝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陆辞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比想象中差距还大。 以后的日子,估计需要磨合的地方还很多。 还好,她没有任由自己,一头扎进去。 虽然现在,她也不敢想,自己和陆辞,到底算什么。 罢了罢了,想男人会倒霉,还是想她的事业吧。 搞钱搞事业总是没错的。 柳云眠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快乐——属于富婆的快乐。 她马上要暴富了。 等陆辞回来之后,她忍不住高兴地和陆辞提起这件事情。 陆辞看着她眼中的小星星,心里忍不住想,还是姐姐厉害。 原来,这么一点儿钱,就会让眠眠这么开心。 柳云眠:是的,我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粗俗。 “就是我觉得,应该给郡王妃分点银子吧。”柳云眠道。 就是请代言人,也得出代言费。 更别说,萧姮还给她出谋划策,定价、市场营销都承包了。 “姐姐不缺银子。”陆辞笑道,“一家人,不用算那么清楚。” 见柳云眠还是不安,他又道,“如果真要算起来,你救观音奴,又救姐姐腹中胎儿,以后还帮忙看顾她生产,这些得多少银子?姐姐只怕,还觉得亏欠你。” 柳云眠不好意思了。 之前给观音奴治病,她是收了陆辞银子的。 “你当姐姐喜欢你,给你的添妆。” 柳云眠正不安,就见陆辞歪在榻上,悠闲自在地摸着包子,兴致勃勃地道:“眠眠,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啊?什么事?”柳云眠在他对面,隔着小几坐下,心里还想着,要怎么给萧姮回礼。 “你问了我家里的情况,我都告诉你了。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柳云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家的情况,你不比我了解更多吗?” 家里哪个人的性子,他不比自己揣摩得更清楚? 陆辞却直视她的眼睛,“你在我面前,都不掩饰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真正家人的情况。” 柳云眠:“哦,原来你说的这个。” 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在这样一个阳光肆意的盛夏天,被解开了封印,汹涌而至。 “我爹是个商人,很有钱那种,”柳云眠垂眸,“我娘是个……大夫。” 年轻的时候,爸爸被漂亮能干的妈妈迷住。 可是爱情退却之后,爸爸出轨。 妈妈愤而离婚。 父母对她,其实都很好。 但是后来他们分别结婚,又都生了孩子,她在每个家里,都觉得很尴尬。 慢慢的,就自己一个人,选择了流浪的日子。 还好,后来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大家一起做一些刺激的事情,日子过得很有趣。 陆辞震惊万分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