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说什么,柳云眠就相信什么。 陆辞或许有些直男,但是担当从来都不缺。 柳云眠并不在乎赐婚不赐婚,她现在对自己即将接手的医馆,表示很感兴趣。 她甚至问好了地址,带着胖丫偷偷去看。 她想知道,现在这医馆名声如何,患者数量多不多等等…… 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都是她想多了。 人家把医馆转手之后,这会儿已经关门了。 陆辞知道柳云眠在某些方面有些洁癖,正派人重新刷墙换家具,紧张装修中。 不过既然来了,那该看还是得看看。 她这个医馆,位置倒是不错。 但是问题是,左右邻居,有些……一言难尽。 左边是个棺材铺子,右边是个纸扎铺子。 怎么,这个医馆是不是专门治死人,给左邻右舍介绍新客户啊! 看起来,怎么那么别扭,那么搞笑呢! 棺材铺子,据说还是个女掌柜,有意思。 陆辞难道是担心自己红杏出墙,所以给自己安排个女邻居? 柳云眠回去之后,忍不住“采访”了一下陆辞。 到底是什么心态,要买一个被棺材铺子和纸扎铺子围起来的医馆。 陆辞也很无辜。 他说,本来买的时候,左边确实是个棺材铺子,但是右边却是个酒楼。 只是没想到,他买完之后,右边酒楼经营不善,被棺材铺子收购了。 棺材铺子拓展业务,扩大规模,一边只做棺材生意,另一边只做纸扎生意。 柳云眠:“……哦。” 行吧,但是她为什么总觉得那么奇奇怪怪呢? “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就再重新给你买一处医馆。”陆辞又道。 “不用不用,”柳云眠连忙拒绝,“这是买铺子,又不是买块糖。买都买了,医馆本来也不挑地脚,只要医术好,自然一传十,十传百。” “嗯。”陆辞道,“你看看医馆里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告诉我,我让人做。” “好。”柳云眠也没有客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断补充。 她将来,可是要做神医的。 她的地盘,必须得心应手。 因为婚期定在了六月初六,不管是柳家还是陆辞,都开始忙活起来。 最兴奋的,应该是几个孩子。 家里有喜事,他们能跟着热闹。 观音奴跟陆辞表示,他要跟着陆辞一起骑高头大马去迎亲,然后被无情拒绝。 陆辞告诉他,让他快快长大,去迎娶自己的媳妇。 观音奴扒拉着手指,觉得自己娶媳妇,简直遥遥无期。 但是没办法,陆辞太强势,他只能去找柳云眠。 “娘,既然爹不让我骑大马,那我陪你坐花轿好了。” 柳云眠哭笑不得。 这个,恐怕不太行吧。 “那别人呢?”观音奴表示很生气。 他就不信,别人也这么惨,既不能跟着爹骑马,又不能跟着娘坐轿。 他觉得,就是自己独惨。 为此,他还特意拉铁蛋,“铁蛋,大舅舅和大舅母成亲的时候,你跟着谁?” 柳云眠:“……” 要非问跟着谁,那是跟着他爹吧…… 铁蛋懵懂挠头:“我忘了。” 柳云眠:要不要命? 蜜蜜到底年龄大,懂得多,耐心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成亲以后才能生孩子……” 观音奴:“哦。” 他总是忘记,他不是爹娘生的。 柳云眠见状,难免心疼。 她总觉得,孩子的心理是脆弱的,需要细心呵护。 她正组织着语言,酝酿着情绪,准备安慰观音奴,就忽然听见观音奴哈哈大笑起来。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们都不如我啊!”观音奴满脸得意,“你们都参加不了爹娘的婚礼,就我能参加,哈哈哈……” 柳云眠满头黑线。 大哥,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观音奴表示,是的!非常骄傲! 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广而告之。 很快,周边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了,他娘要嫁给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