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进京,到底放心些,只等了过完年就启程。” “不用不用。”柳明仁忙谦让。 “都说好了的,二哥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陆辞道,“不仅岳父,我打算让人把家里人都接进京城。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留在京城;不愿意,只当来京城玩一圈……” “那不好。”柳明仁道,“得花多少盘缠。而且那是老家,不能丢。” “等岳父岳母进京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柳明仁又谦让一番,然而陆辞完全不像拿话哄他的样子,言辞之间流露出来的是真的早就安排好一切,不来也是浪费人力物力。 柳明仁这才不说什么,心里对陆辞最后那一点点不虞也消失了。 陆辞还是陆辞,和在柳树村一样,厚道。 观音奴熬不住,一会儿又困了,在柳云眠怀里打盹。 可是睡一会儿,他又惊醒,柳云眠又得哄他。 反反复复许多次,陆辞都心疼柳云眠,道:“有没有安神的药给他吃点?” “胡说。”柳云眠怒道,“他还是孩子,吃那些药,把脑子吃傻了怎么办?” 这一手,他肯定是学隔壁疯批。 陆辞啊陆辞,你学点好不行吗? 胖丫和小白也都熬不住,子时过后都去睡了。 柳明仁见状,也回了自己房间,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陆辞心疼柳云眠,干脆连她带观音奴一起抱起来。 柳云眠惊呼一声:“陆辞,你干什么?” “到床上好好睡,咱们一起睡。” 许久许久都没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柳云眠被他推到里面,随后他挨着她躺下。 “睡吧。”陆辞给两人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柳云眠折腾这半天,眼皮子也开始打架。 下半夜,这是最难熬的时候。 但是她还是挣扎着道:“不行,得守岁。” “睡吧,不要紧。有什么不好,都降到我身上便是。” “胡说!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句吉利话?” 吉利话吗? “那就希望我们,年年岁岁,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