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再出差池,以后怕是不能再怀了。” “姑娘,”季嬷嬷泪落,喊出了旧日称呼,跪在床前苦苦哀求,“柳姑娘连您用过……都知道,您听她的吧。” 她本来不放心柳云眠的医术,但是听她一语道破虎狼之药的事情,信任度立刻不一样。 女子面容痛苦,但是把头转到里面不看季嬷嬷。 胖丫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柳云眠道:“她是生是死,我们无权置喙,由着她吧。而且,她怀孕日子还短,就算受到这般重创,也是孩子保不住,她本身性命应该无忧。大过年的,季嬷嬷也别哭了。” 真是太没有意思了。 柳云眠最不喜欢看的就是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苦情戏码。 不管发生了什么,爱惜自己是最重要的。 虽然这个女子的遭遇,十分令人同情。 “冤有头,债有主,何苦折磨自己,折磨身边真正关心你的人呢?” 女子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挣扎有愤恨。 只那恨意,不是对着柳云眠的。 “我言尽于此,胖丫,小白,我们走。” 翠红见状求道:“柳姑娘,您别走,别走……帮帮忙,我们有银子的!” 季嬷嬷也道:“对对对,拿诊金,多多地给诊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柳云眠道,“只今日辞旧迎新,我得回去陪兄长过年,失陪了。” 药她开了,她能做的都做了。 说完,柳云眠便带着胖丫和小白回去。 回去之后,她面色如常,取了红薯和花生到火盆边上烤。 守岁还是要守的。 不知道家里人现在是不是,也在想念他们。 胖丫最硬心软,悄然问道:“眠眠,你说隔壁那夫人,会不会有事?” “都在她一念之间。”柳云眠道,“你看她被那样对待,约摸着心里有恨,不想留下孩子,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不管怎样,那都是女子的选择。 旁人不知内情,说不出什么。 胖丫听得叹气,忽然恨恨道:“我早就说过,男人没有好东西,果然如此!” 包子趴在火盆前,惬意地烤火,尾巴偶尔摇摇。 忽然,它耳朵竖起来,然后猛地冲了出去。